她甚至问司行霈：“你觉得，康昱能追到阿妩么？”</p>
“他愿意入赘吗？”</p>
顾轻舟骇然。</p>
“不愿意入赘，谈什么感情？难道他以为叶妩爱上了他，就可以和他私奔吗？”司行霈嗤之以鼻。</p>
顾轻舟也不知接什么。</p>
他们吃饱了，叶妩还没有回来，苏鹏已经付账了，然后吩咐侍者给康昱的女伴叫车。</p>
他走到了顾轻舟这边。</p>
“顾小姐。”苏鹏和顾轻舟打招呼，“我先回去了。若是三小姐回来了，您替我转告一声。”</p>
顾轻舟说好。</p>
看着他离开，双肩略微低垂，顾轻舟就挪开了目光。</p>
正如司行霈所言，叶妩的婚姻关乎叶督军府的传承，叶妩自己做不了主，顾轻舟这个外人更做不了主。</p>
顾轻舟和司行霈吃完饭，又叫了甜点，等了约莫半个小时，叶妩还没有回来，顾轻舟和司行霈就结账离开了。</p>
付账的时候，司行霈说：“谢谢太太请我吃好吃的。”</p>
顾轻舟道：“你以后跟着我，就吃香喝辣的吧。”</p>
司行霈大为感动：“是是是，太太慷慨。”</p>
两个人都笑了。</p>
心中的沉重稍微减轻，上了汽车，司行霈将顾轻舟搂在怀里。</p>
车子回到了家中，顾轻舟脱了外衣，和司行霈在炉火旁烤火，顺便说着些琐事，转移内心的情绪。</p>
关于司慕和司芳菲，提起来只有浓浓的伤心。</p>
顾轻舟不让自己多想，只问司行霈：“阿妩不知道回家没有。”</p>
“你去打个电话问问。”司行霈道。</p>
顾轻舟颔首。</p>
她下楼打电话，直接打到了督军府。</p>
接电话的是佣人。</p>
佣人说：“三小姐还没回来呢，她今天跟苏团长约会去了。”</p>
顾轻舟道：“等三小姐回来，让她给我回电话，我一直等着呢。”</p>
佣人道是。</p>
顾轻舟一直等到了晚上十点，叶妩才回了电话。</p>
“没事吧？”顾轻舟问她，“怎么跑了，饭也没吃完。”</p>
“老师，我当时情绪失控了。”叶妩道，“我已经没事了。对了，我还要打个电话给苏鹏道歉，我先挂了。”</p>
非常害怕顾轻舟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p>
顾轻舟拿着电话，轻轻叹了口气。</p>
年轻人谈恋爱，好像都挺麻烦的，顾轻舟还记得当初颜洛水跟谢舜民，也是别别扭扭了好几年。</p>
就算是她和司行霈，不也是一段很漫长的过程么？</p>
这个过程，是不可能避免的，旁人也帮不上忙。</p>
顾轻舟把话筒放回去，准备上楼时，却见副官邓高进来了。</p>
“太太。”邓高给顾轻舟见礼。</p>
顾轻舟微笑：“邓副官，有些日子不见你了。”</p>
邓高裂开嘴笑。</p>
顾轻舟又道：“师座在楼上，你直接上去吧，就说我回房了。”</p>
邓高忙道：“太太，师座让我去查周烟周小姐的事，有了回复，您要不要亲自拿给师座？”</p>
说罢，他将文件递过来。</p>
邓高非常有眼色。</p>
顾轻舟道：“你回去吧，我拿给师座。”</p>
邓高道是，叩靴行礼出去了。</p>
顾轻舟拿着文件，上楼交给了司行霈。放到司行霈手里，算是按规矩办事了，然后她又抢过来，自己先拆开看了。</p>
司行霈哭笑不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