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妩果然沉思了起来。</p>
叶督军就轻轻摸了摸小女儿的头发：“阿妩，你是督军府的小姐，要以大局为重。”</p>
说罢，他站起身，想要回内院去了。</p>
离开之前，他对叶妩道：“你既然能查到是我杀了王乔松，那你已经找到了古南橡。阿妩，让司行霈和顾轻舟把人给我。”</p>
叶督军离开之后，叶妩瘫坐在椅子上。</p>
她已经明白过来，为了大局作想，她就不能毫无顾忌的为古南橡翻案。</p>
叶督军没想杀古南橡的。</p>
他只要古南橡自己逃走。</p>
而古南橡，甘愿替叶督军遮掩，他也是忠诚的。</p>
只是可惜了他，这辈子都没办法再光明正大的生活了。</p>
前途也毁了。</p>
叶妩想不出办法，只得忍住，等明天一大清早去找顾轻舟。</p>
叶督军回到了内院，去看了六姨太和儿子叶岫。</p>
三个月大的孩子，已经白皙可爱，看到叶督军就笑呵呵，露出一口嫩红的牙床。</p>
叶督军也笑了起来。</p>
“这么晚了，他怎么还没睡？”叶督军问。</p>
此刻已经凌晨两点了。</p>
他和叶妩谈了两个小时。</p>
叶督军此刻心情极差：没查到叶姗的下落，又和叶妩吵架。</p>
如若不然，他也不会跑过来看儿子。</p>
哪里知道，这边灯火通明，竟是全部没睡。</p>
“他夜里要醒好几次。”六姨太道，“要吃奶。”</p>
叶督军了然。</p>
自从生了孩子，六姨太就重新搬回了后院。</p>
此处只有她和她的佣人们，宽敞豪阔。她身在其中，并不见得意，反而是更加恪守本分。</p>
还有两个乳娘，一起照顾叶岫。</p>
孩子吃好了，打着哈欠又要睡了。</p>
乳娘把孩子抱了下去。</p>
孩子不跟六姨太一起睡，这也是她的意思。</p>
不用太亲近了。</p>
太过于亲近，对她、对孩子都不好。</p>
叶督军见这边的房间干净温暖，被褥有淡淡熏香的气息，比他那边多了份温馨。</p>
于是他道：“你也收拾收拾，我就在这里睡了。”</p>
六姨太震惊。</p>
她直直看着叶督军。</p>
“叫人打热水来，我洗洗脚。”叶督军道。</p>
六姨太这才回神。</p>
她既紧张，也诧异。</p>
两个人躺下时，六姨太感觉很拥挤、很拘束。</p>
这是她的床。</p>
到叶督军府好几年了，都是她独自睡的，叶督军来的次数屈指可数。</p>
习惯突然被迫改变，六姨太失眠了。</p>
她浑身的骨头都僵硬了，直挺挺躺着。</p>
而身边的叶督军，似乎也睡不着。</p>
不知过了多久，六姨太逐渐起了睡意，也放松了几分时，叶督军突然伸手，将她抱到了自己怀里。</p>
六姨太一下子就醒透了。</p>
她浑身颤栗。</p>
“冷吗？”叶督军问。</p>
六姨太的手，颤颤巍巍伸了出去，半晌才喃喃：“不。”</p>
翌日，叶督军起晚了，精神却是很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