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胳膊打量着这俩少年，心中的忧虑更深了。</p>
整个公司难道挑不出一个三十岁以上的人？</p>
倒不是说年轻不好，只是搞制造业，没有点沉淀怎么行呢？</p>
陈晨匆匆和沈欣握手，但目光一直在卫筱身上。</p>
“这次来，我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一個坏消息。”</p>
“先说好消息叭。”</p>
“好消息是，我们的方案已经落实到实验室了，续航里程和载重量都没有打折，甚至还有一些加强。”</p>
陈晨从包里掏出一张最新的设计图。</p>
比之前招标的时候更加详尽，已经无限接近于完全体了。</p>
飞机甚至都已经披上了顺风的涂装。</p>
卫筱接过图纸看的出神，就像是小孩子见到了玩具一样。</p>
最后她抬起头，狠狠的点头赞同：“很好！那么坏消息呢？”</p>
“坏消息是得加钱。”</p>
沈欣当时就燥了：“这才几天，刚签好的合同，你们就加价了？”</p>
陈晨转过头看着这位暴躁首席战略官，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p>
“沈总监你可能没看具体参数，航程我们提升到2000公里了。”</p>
“钱呢？”</p>
陈晨伸出了一根手指。</p>
沈欣：“多一千万？”</p>
“多一半。”</p>
“……”</p>
你别说。</p>
曹子华这套方法还真好用。</p>
比划一根手指头，确实比直接说多按个小目标容易接受一点。</p>
至少沈欣没有当场把自己赶出去。</p>
“曹副总设，你给沈总介绍一下具体预算多在了哪些地方。”</p>
陈晨把锅甩给了曹子华。</p>
此刻他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本正经的拿起设计稿解释。</p>
下一秒。</p>
沈欣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p>
铺天盖地的牢骚对着倾泻向曹子华。</p>
“疯了吧！没有你们这样搞预算的！”</p>
“……”</p>
“摩托车发动机就挺好的，怎么还升级了？”</p>
“……”</p>
“全套生产线，伱直接说我们顺风建个飞机厂呗！”</p>
“……”</p>
“别叫我沈总，我不配！”</p>
直到这一刻，曹子华才知道自己的作用——挨骂的怨种。</p>
不过。</p>
卫筱对于预算倒没有什么太大的异议。</p>
半个小目标是花，一个小目标也是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