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枭是级别最小的一个。</p>
“信号都通了吧？那咱们开始吧。”</p>
一号框一锤定音，所有人都恢复了正襟危坐的姿势。</p>
紧接着五号框的林枭介绍：“首长们，这位是论证三处的张副主任，今天他在第一线，见证了所有事情。”</p>
张明瑞紧张的说都不会话了，憋了半天，挤出一个：“是！”</p>
二号框微微一笑：“哦？好啊，咱们的国防科研系统越来越年轻化了，好事！”</p>
三号矿：“可说呢，小同志别紧张，你如实阐述今天永济岛的事情就行了。”</p>
“是……”</p>
张明瑞手心里攥了一把汗。</p>
开玩笑。</p>
怎么可能不紧张？</p>
他感觉自己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会议频道里。</p>
屏幕上的那几位虽然面色不一，但各个身上都有一股能压死人的气场。</p>
张明瑞话从头说起。</p>
时间线一直拉回到了当时提出战略忽悠计划的那一天。</p>
然后一路介绍了他所知道的B22项目的前世今生。</p>
重头戏当然是落在今天的试飞上。</p>
将近十分钟的时间。</p>
首长们没有任何人插话，都听的很认真，时不时露出耐人琢磨的表情。</p>
将事件的经过阐述完全之后。</p>
张明瑞鼓起了勇气：“首长，这次的主要责任在我，是我没有统筹好项目，导致晨盾那边出现了误解……”</p>
“你先别说责任。你让我捋一捋。”</p>
一号框出言打断。</p>
“B22的所有数据，和当时在航展上提出的技术参数一模一样？”</p>
张明瑞：“是的。”</p>
“然后晨盾自己掌握了小涵道比发动机的生产技术？”</p>
“是的。”</p>
“试飞的时候，如果不是主动接入我们的千手观音系统，林枭都看不到这架飞机？”</p>
“是的。”</p>
“整个试飞过程，除了快递货舱偏了之外，没有任何瑕疵？”</p>
张明瑞心里一紧。</p>
这点肯定不能说实话。</p>
他看的出来，快递货舱不可能偏，是晨盾的骚操作。</p>
但也绝对不能告诉首长实情。</p>
于是他点头：“是的，晨盾在自己制导方面可能有小差错，但也有可能是复杂电磁环境导致的，除此之外，飞机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p>
林枭抱着胳膊，心里尽量在忍。</p>
他懂张明瑞的心思。</p>
他更懂陈晨的为人。</p>
小差错？</p>
呵呵！</p>
整个项目哪个环节都有可能错，唯独货舱不可能错。</p>
陈晨明摆着就是要把货舱扔在鹰酱头上。</p>
不过林枭没有戳破张明瑞的谎言，而且还帮腔道。</p>
“民营企业，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p>
“嗯……”</p>
一号框沉思许久，突然抬头看向摄像头。</p>
“我们的情报系统确认，航母战斗群回到了母港，舰岛损坏严重，听说还砸死了一个机械手。”</p>
“U国正在想办法遮盖这件事。”</p>
“关于后续的处理，我估计他们是要编个故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