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批报告，一边听人汇报，看起来很简单的亚子。</p>
可到了她自己，一学就废。</p>
别说批文件了，在干妈的碎碎念之下，完整的看完一句话都是奢望。</p>
于是卫筱放下了手中笔，抬头抱歉的看着张淑英：“干妈，您的心情我都理解，但是我不好办呀。”</p>
“你不是晨风的老板吗？”</p>
“对，名义上是老板，可实权我是一点都没有的。”</p>
“怎么？陈晨这么快就把你架空了？”</p>
听到这话。</p>
卫筱无奈的想笑。</p>
从成立开始，自己就是空的啊。</p>
只不过这是资源的，就现在这么多事儿，自己都管不过来。</p>
再打上晨风一摊子，疯球了简直。</p>
她虽然在晨风占股，但出于对张明瑞和陈晨的绝对信任，大权一开始就是下放的。</p>
话又说回来。</p>
就算她在晨风有话语权，她也不想帮干妈这个忙。</p>
“天河刚找到这个工作的时候，你们不都挺开心的吗？”</p>
“那是因为我们以为他找了个公家的单位，谁能想到军工行业还有私企来着？”</p>
张淑英有点气。</p>
当初招的时候，考核标准比公家还高。</p>
具体一入职，才知道是晨风防务集团，如家包换的私企。</p>
还是自己干闺女的公司。</p>
早知道这样，还用费劲巴拉的跑那七八轮笔试面试复试？</p>
家里人吃个饭就搞定了。</p>
卫筱也没法跟干妈解释晨风的事情。</p>
复杂得很。</p>
晨风确实是企业没有错，但肩负着重要的使命，成分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p>
她只能从择业观上劝一劝。</p>
“妈，您也是高知海归出身，观念怎么还这么陈腐来着？”</p>
“坏就坏在高知海归这四个字身上，别人一提起来，我跟你干爹就觉得受之有愧，像骂人。”</p>
卫筱愣了一下：“这是对您文化水平的客观描述啊，属于褒义词。”</p>
“你无法感同身受，像我和你干爹这个年纪出去留学的，那都是国家资助的。”</p>
“但我跟你干爹学来的知识都留在了那边，没带回来。”</p>
“这个疙瘩我俩一直解不开来来着。”</p>
“假如说天河能在公家工作，就算是我俩的补偿。”</p>
卫筱听完有些惊讶，感觉发人深省。</p>
就说嘛。</p>
干爹干妈这样的人，应该不能执着于让儿女考公的，不然这些年的高等教育等于白学了。</p>
这么听来。</p>
人这个理由确实也挺充分的，还有些令人动容。</p>
可现在，胡天河的工作已经定了，卫筱有些无能为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