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不睡啊？”</p>
钱进翻身坐起，抱着胳膊喘着粗气：“不是……陈晨卫筱……他们有病吧？”</p>
……</p>
……</p>
第二天。</p>
早晨九点钟。</p>
孙长兴和陶文辉对面而坐，接待室里静的可怕。</p>
孙长兴的手握着一份连夜起草好的报告，里面详细的描述了他们在临阳的所见所闻。</p>
可直到现在，孙长兴都在怀疑要不要把这份报告交出去。</p>
“我斟酌了一夜，才写出这玩楞，我已经用了能想到的最委婉的语言描述，可这玩楞还是很离谱。”</p>
陶文辉能理解孙主任的心情：“昨天的事情，谁看了都会说很离谱。”</p>
“我这个报告交上去，会产生两个问题。”</p>
“第一，领导信不信。”</p>
“第二，领导会怎么处理陈晨？”</p>
报告里的内容全都是孙长兴亲眼所见，没有任何夸张的成分。</p>
事实上。孙长兴已经隐藏了一些事实，尽可能的收敛了。</p>
即便是这样，临阳几个老工厂手搓火箭炮听起来还是不像话。</p>
这个事儿如果是别人整出来的，还则罢了。</p>
孙长兴也没什么负担，只需要如实陈述，如实报告然后撂挑子就完了。</p>
问题这活儿是陈晨来的。</p>
于公于私，他觉得都要帮陈晨一把。</p>
可具体怎么帮，他心里是一点眉目都没有。</p>
正思考间，尚武推门走了进来。</p>
“辛苦你们二位，刚才有个会，拖了一会儿。”</p>
孙长兴连忙摆手，心说你今天放鸽子都没事：“老总忙我们理解，要是没忙完的话，我跟陶司长改天来汇报也成。”</p>
“忙完了。”尚武接过秘书递来的茶水。“事实上，我还有点事情要找你俩。”</p>
孙长兴和陶文辉对视一眼，心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p>
没等孙长兴鼓起勇气开口，尚武吩咐道：“刚开会商量了一个事儿，我们准备向I国出口一批无人机。”</p>
“主要是CH5这些型号。”</p>
“原则上只要不是我们的拿手武器，都可以出。”</p>
孙长兴微微一愣：“啊？是这事儿啊……”</p>
“怎么？你听起来很惊讶，你以为是啥事儿？”</p>
孙长兴连连摆手，心说只要不是陈晨的事儿就好。</p>
他还没想好怎么编呢。</p>
越晚提越好。</p>
尚武继续说道：“我考虑了一下，无人机孙主任比较熟悉，这个事儿就由你负责了。”</p>
“好的，那具体呢？出售的规模是多少？”</p>
尚武摆摆手：“没有规模。”</p>
“没有规模，意思是很少？”</p>
“不，很多。原则上，只要人家需要，我们就一直提供。他们的需求应该超不过我们的产能。”</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