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罕见的良心发现了一下，人都说真诚是必杀技，有点道理的。</p>
洋娃娃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自己，真不怎么好下手。</p>
空天飞机这个项目，总体上是晨风的业务。</p>
再苦再难。</p>
应该也是晨风承担绝大多数风险，尽量不要让顺风下水。</p>
毕竟项目的用途现在看来是纯军事的，民用前景不高。</p>
所以陈晨沉下心来解释。</p>
“空间飞行器，说白了就是空天飞机。”</p>
“目前的技术暂时做不到用它来送快递。”</p>
“就算送快递，在可以预见的未来，也是送东风快递。”</p>
卫筱面无表情的看着陈晨：“我知道啊。”</p>
“那你还嗷嗷喊着要给钱，你怕不是有什么系统任务在吧？”</p>
听到这话，卫筱明显慌张了一些：“才不是，晨风是顺风的一部分，晨风有困难，顺风义无反顾。”</p>
“再说，你这个项目说到底不就是增强国防实力吗？”</p>
“那我更得掏钱了。”</p>
这话有些出乎陈晨的意料。</p>
他以为之前军方拿走那么多项目，卫筱心里剩下的只有恨。</p>
“你格局打的很开嘛。”陈晨有些佩服。</p>
“我虽然不懂技术，但我上过学，高中历史总共三本书，近代史最厚。”卫筱支棱了起来。</p>
“你还别说，真是。”陈晨跟上了路子。</p>
“满满一本，全都是旧账呐。”</p>
卫筱终于把心思隔壁桌的纸包鱼上收了回来。</p>
自从顺风开展无人化战略以来，压力不是没有。</p>
反对的人基本上都是所谓的全球资本，反对的理由也都千篇一律。</p>
无非是拿最后结果说事儿——顺风努力了这么久，全都给别人做了嫁衣，值得吗？</p>
卫筱也没有多做解释。</p>
只是将反对的人慢慢清退出了集团体系。</p>
为亲妈做衣服，需要考虑值得吗？</p>
别说亲妈最后给了丰厚的压岁钱做汇报。</p>
就算不给，那又怎样？</p>
卫筱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我什么都没有，也就剩下点臭钱了，这个时候不花，难道等到打输了给人赔款吗？”</p>
陈晨心说自己浅薄了，感慨道：“这大概也是晨风成立的意义吧，尽量做到敌人露头就秒。”</p>
“不，晨风成立的意义是不露头，也秒。”</p>
陈晨这一刻突然确认，这绝对是卫中军的亲血脉，虎父无犬子。</p>
“你还说你是舔狗，分明是战狼。”</p>
“这个赛季我们强的可怕，激进一点怎么了？”</p>
陈晨笑了：“没怎么，抠掉投降键，玩够十四年。”</p>
“嗯啊，哭也要算时间。”</p>
“你要是这么说了，那我就好意思了，空天飞机这个项目确实可以用到一些钱，具体等我们搞出计划我再考虑数字吧？”</p>
“多久大概？”</p>
陈晨估算了一下：“不会太晚，项目的技术路线我们心里有谱。这次发射的如来神掌的动力系统其实就是在为空天飞机做技术储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