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山？哪个一？”</p>
“没有听过。”</p>
“我等凡夫俗子……”</p>
“好像听过……”</p>
“我没有……你听过吗？”</p>
“黟山啊……”</p>
一阵杂乱声音，中间只夹杂了两句似乎有用的，却也因为不确定而声音极小。</p>
好在夜静只有脚步声，再小的动静林觉也还是听到了。</p>
“有人听过？”</p>
“隐约听过。”</p>
“好像是听说过。”</p>
这两人一边走一边出声。</p>
声音一前一后，一近一远。</p>
“可否讲讲？”</p>
“听说是个有名的山，上面有道士，有神仙，我们那边有不少神仙故事都从那里来。”走在前面、距离林觉近些的人答道。</p>
“黟山不是赤帝炼丹的那座山吗？”走在更后面的那人磕磕碰碰的说，能看见他扶着另一人的肩膀，眼神迷茫没有焦距。</p>
“赤帝炼丹？还有别的传说吗？”</p>
“记不清了。”</p>
“没有了。”</p>
“可知黟山怎么走？”</p>
“这倒印象不深，应该不太远。”走在前头的人说道。</p>
“黟山很偏，道路难行，自古以来，访仙问道、烧香拜神的人都去齐云山……哎哟……没有去黟山的。”走在后头那人说，中间还差点摔跤，又有人一脚踩在水坑里溅起许多水花，“我也只是知晓一个大致的方向，若是仙师想去，可能只有边走边问了。”</p>
“怎么走呢？”</p>
“过了单孤县，先往齐云山走，走二百里，再往南走，那边不通官道的，只有山上道士和当地人走的小路。”</p>
“多谢了。”</p>
说到这里，前方道路明显变宽，借着月光，隐约可见远处有片寺院。</p>
许是知晓有人耽于山雨行夜路，为了迎接与指引，寺院的僧侣在门口点了一盏灯，是这山路中唯一的一点亮光。</p>
“到了！”</p>
“到了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