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制太过不易，我看不是我能炼成的，我还是顺其自然吧。」</p>
「我也志不在此，就不费心思了。」五师兄着拐杖。</p>
林觉则是点头：「任师兄们选择。」</p>
这倒不出他所料—</p>
几位师兄本就各有各的性子，各有各的追求，这既是他们的人生，亦是他们的大道，抛出金丹，也只是给他们另一种选择。</p>
有选的，自然就有不选的。</p>
总之都得告知他们。</p>
「这些材料，晚些时候我问问我家战仙。」六师兄说道。</p>
「我寻丹材之时，也可以多寻一些。」二师兄说。</p>
「不光是你，我们互通往来，可以节省时间。」七师兄说着，「若是最后分了还有多的，说不定三师兄也会转变主意。」</p>
「尽力而为。」大师兄说。</p>
「诸位师兄，不必急于一时，请先顺其自然，千年雪莲下一次开放，还有五十年，兴许在这之前，已经有师兄成真得道了。」林觉说道，「有不知道的地方，记得问我，若有麻烦，也来找我。」</p>
小师妹则是站在原地，一下想到当初魏水河边，斗赢髦龙王得的金精，一下想到西域塞外，师兄举着玉瓶装下的晚霞，一下又想到东王母遗落下的那几枚地灵丹只觉成真得道，果真不易。</p>
这如何不是一场场修行历劫呢？</p>
正在这时，三师兄乐呵呵说：</p>
「我回来时，路过榔头山，闻到山中传来异香，怕是那位山神的千日酒又要酿成一批了，算算时间，开宴起码要等到一两年后，既然小师弟要以吃酒为由请我们回来，又要办成真宴，怎么能没有好酒？不若我先带上礼物，前去拜访，求一些回来？」</p>
「正好我也想寻好酒，好拿去请教一位真人成真之事，便与师兄一起去。」林觉说道。</p>
「那我也去！」小师妹说。</p>
「好！」</p>
「那我们就备些食材。」大师兄说，「多亏师第的菜谱，李阴季阳学到儿分精华，这回也让师弟吃个现成。」</p>
榔头山还是那样，青草如丝，乱石古松，一群猿猴哼哼，抬上一个罐子，当初路过参加的山君宴会，如梦一样，仍然记忆清晰。</p>
只是再来这里，已是成真得道。</p>
不过当然没有因此轻慢山神的道理，林觉仍然恭敬有礼，将之当做前辈，以一枚灵元丹为礼，向其换了一罐新酿的千日酒。</p>
原先要走数日的路，如今腾云，不过片刻之间。</p>
回到黔山浮丘观，太阳也已西斜了。</p>
道观升起炊烟，一片热闹。</p>
只是灶屋中忙碌的已经不是林觉了。</p>
而是季阳和季阴。</p>
得了林觉的菜谱之后，七八年苦研，二人也是有了一些心得。</p>
不过林觉也在灶屋之中，一边看着他们，一边指点一二。</p>
小师妹则是站在一旁出神。</p>
当初年纪最小，总在灶屋中烧火做饭的师兄妹，如今也成了长辈了，取代他们的，是另一对师兄妹。</p>
夕阳坠下山坡，溅起人间烟火。</p>
山上道观也点了灯笼，萤火缭绕，一片通明。</p>
一盘盘菜肴在空中漂浮着，冒着热气，自动飞出来，落在院中古松下的长木桌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