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4章</p>
“你、你居然还承认了！”</p>
沈牧一双老眼顿时瞪得更圆了几分，那看向秦舒的目光十分惊诧且无语。</p>
大概是没想到，这小妮子看起来率真耿直，竟然也是个厚颜无耻的！</p>
他不禁加重了呼吸，牙齿厮磨的声音隐约从嘴里溢出来。</p>
而反观秦舒脸上，依然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清浅笑意。</p>
显然，这妮子今天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p>
沈牧思绪既定，索性将脸沉了下来，不耐地道：“想问什么，有屁快放！”</p>
秦舒没想到他这么爽快，还以为会僵持好一会儿......</p>
更没想到的是，这老头身份国医院的院长，身份和地位尊贵无比，居然......爆粗口。</p>
她在短暂的怔然之后，当即低咳了一声，将脸上的笑意敛起，露出肃然的神色。</p>
没有绕弯子，直奔主题地说道：“上次在京都大学您遭遇刺杀的事情，是否跟潘中裕有关？”</p>
话一出口，坐在对面的沈牧倏地一扫刚才不耐烦的神色。</p>
他看秦舒的目光多了一丝凌厉和审视，后背不由更加挺直了几分，沉声质问道：“小妮子，你想干什么？”</p>
秦舒解释道：“沈老，别误会。我不是打探您的私事，而是对潘中裕感兴趣。”</p>
沈牧不听，翻了个白眼，哼道：“对谁感兴趣找谁去，找我算怎么回事？”</p>
那语气里，是对秦舒浓浓的不满。</p>
秦舒讪然一笑，“跟潘中裕比起来，沈老您为人坦荡仗义，我当然更愿意跟您打交道了。”</p>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一句好话，果然让老头儿脸色好看了点。</p>
秦舒趁机扯回话题，试探地说道：“看您刚才的反应，我是猜对了？”</p>
沈牧灰白的眉毛一横，眉梢挑了起来，“我可什么都没说！”</p>
“没关系，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秦舒笑了笑，递给他一个暗示的眼神。</p>
沈牧郁闷，没说话，只当默认了。</p>
秦舒也不再隐瞒，坦然说道：“其实我来找您打听潘中裕，是为了调查褚老夫人车祸的事情。”</p>
对上沈牧看过来的狐疑目光，她这才把情况跟他细说了一遍。</p>
说话的时候，她自然地压低了音量，确保他们的谈话内容不会被第三个人听去。</p>
“沈老，咱们都是不愿意欠别人恩情的人，平日里褚老夫人待我不薄，我更是随褚临沉喊她一声奶奶，这件事情要是不查清楚，我实在是难以心安理得的离开京都。”</p>
秦舒说的十分诚恳，但她也很清楚，仅凭这三言两语是没法轻易打动沈牧的。</p>
这个老头儿虽然有恩必报，可是不代表他乐善好施，自然也不会轻易跟她分享信息。</p>
果然，在她说完这番话之后，沈牧也只是短暂沉思了几秒，便恢复先前不耐的神色，挥手说道：“走走走，你们的事儿跟我没关系，我才不掺和！”</p>
秦舒眸光轻闪，好整以暇地说道：“潘中裕搞出来的事情，怎么能跟您没关系呢。”</p>
“他都派出杀手来袭击您了，您就真的能容忍的下他？您老洞察一切，想必也猜得到，潘中裕一个区区副院长，敢做这种以下犯上的事情，背后不可能没有势力支持。”</p>
说这话的时候，她没有错过沈牧脸上的反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