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十区时间，2月13日0931时，前卫舰队旗舰奥班农号。</p>
驱逐舰处于二级戒备状态，所以王义也在舰桥上待命，舰艇的航行还是由杰森上尉指挥。</p>
突然，舰桥后方的喇叭响了：“战情中心，SG雷达看见从舰队方向飞来大量空中目标，IFF绿色。”</p>
听到夏普少校的声音，王义就仿佛闻到了柑橘的清香。</p>
“应该是集结完毕的机群在扑向拉波尔。”王义看了看手表，旗舰的通告说全甲板出击的时间是八点半，现在九点31分，也就是说完成集结、编组用了整整一个小时。</p>
王义走出舰桥，在翼桥上向主力方向看去。</p>
很快，他就看到了天上的机群。</p>
两艘航母出动的飞机在空中组成了立体的编队，最上方是野猫式战斗机，然后是SBD俯冲轰炸机，而TBD鱼雷机则在编队的最底部。</p>
虽然只是一百出头飞机，但整个编队看起来气势惊人，引擎的轰鸣甚至压过了驱逐舰的机械噪音。</p>
奥班农号的水手都在岗位上待命没事干，这时候全部欢呼起来，对着机群挥舞帽子。</p>
王义抓住探照灯旁边挥舞帽子的水兵，把他帽子抢了，重新扣在他脑袋上：“打开探照灯，对空中机队发信息，‘祝你们旗开得胜’。”</p>
“‘祝你们旗开得胜’么，长官？”水兵确认道。</p>
“对，发吧。”</p>
水兵打开探照灯的开关，等灯丝热起来之后，调整朝向对准空中，拉开遮光板。</p>
通过遮光板制造长短不同的“闪烁”，发出摩斯码，就算在晴朗白天，如此集中如此高亮度的光源，也足以让数公里外的人看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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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斯特正在查看放在膝盖上的地图板，地图板的右上角固定了指北针，方便在看不到太阳的时候确定飞行方向。</p>
有了方向，再根据速度计上的表速，就可以大概绘制出航线。</p>
这是在完全没有参照物的大海上最可靠的导航方式，但因为风和地球自转偏向力等因素，这种导航总会有偏差。</p>
飞行员只能靠飞机上的仪表以及自身经验，修正偏差。</p>
所以扶桑帝国的鱼雷机除了飞行员和机枪手，还会额外带一位导航员，确保长途奔袭时的精度。</p>
忽然，后座机枪手莫里说：“上尉，海面上有灯光信号。”</p>
“哈？”贝斯特扭头向海面看去，果然看见一艘驱逐舰的前部，大概是舰桥位置，灯光信号正在闪烁。</p>
“为什么不用无线电？”他嘟囔了一句。</p>
后座的莫里开始判读灯光信号：“祝——你——们——旗——开——得——胜——”</p>
贝斯特：“可以用无线电嘛，我们又没有实施无线电静默措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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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有灯光信号！”后座机枪手提醒了低头看地图板的林赛少校。</p>
少校立刻看向窗外，确认灯光信号后，拿起望远镜观察。</p>
“是领航舰，悬挂了旗舰旗，估计是奥班农号，是那个对我们敬礼的上校的军舰。”他说。</p>
后座机枪手疑惑的问：“对我们敬礼？”</p>
“是的，他说TBD这么烂的飞机，只有勇士才会驾驶着它冲向敌舰。”</p>
机腹机枪手问：“我们是勇士吗？”</p>
“当然，我们是勇士。”林赛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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