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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十区时间2月18日1230时，第五驱逐分队旗舰奥班农号。</p>
一声电铃响起，让在舰桥上看风景的王义回过头。</p>
夏普少校：“雷达发现机群，方位218，距离两万六千码，只有部分目标有IFF（敌我识别）反应，推测是友军。”</p>
王义嘟囔：“发现距离这么近，应该是低空飞行的飞机。”</p>
他跑到右舷翼桥上，看向方位218。</p>
很快，望远镜里出现了低空飞行的SBD俯冲轰炸机。</p>
王义回到舰桥，打开无线电：“这里是奥班农，我看见你们了，希望你们没有把敌机带回来。”</p>
无线电那边沉默了几秒，在王义要重新发问之前，回应来了：“敌人还没来得及起飞，而且就算跟过来，也多半只是零战。据我所知零战并不能携带炸弹。”</p>
其实可以带，只不过是50公斤的“小地瓜”。</p>
不过王义这时候也懒得表现自己“先知”的一面，而是对机群说：“我用灯光信号告诉你们航母的方向。”</p>
灯光信号保密效果好，真有敌机跟过来角度不好也看不见信号内容。</p>
说完王义就扭头找操作信号灯的技术军士，结果看见一张陌生的面孔。</p>
然后他想起来，之前自己一直使唤着发信号的军士中弹了，奔袭特鲁克中途补给的时候，和其他伤员一起转运到了医院船上去。</p>
王义拍了拍新军士的肩膀：“好好发，你的前一任信号员从来没有发错过。”</p>
其实发错了王义也看不出来。</p>
“我知道。”军士说，“我在奥班农号上服役一年多了，只不过我一般都值夜班，您不认识我也正常。”</p>
王义：“这样啊，发信号吧。告诉机群航母在我们的什么方向。”</p>
军士打开探照灯，对着机群发信号。</p>
很快，伤痕累累的SBD轰炸机群掠过哨戒线。</p>
王义看到其中一架SBD翅膀的机枪上挂着布条。</p>
什么鬼？</p>
他看机尾编号认出来那是贝斯特的座机，但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贝斯特做了什么，翅膀上为什么会有布条。</p>
SBD编队过去之后没多久，TBD鱼雷机队也经过了哨戒线。</p>
鱼雷机队的情况看起来就惨多了，王义打开无线电：“奥班农呼叫VT6，你们看起来被打得够呛啊，这次鱼雷爆了多少？”</p>
林赛少校充满疲惫的答：“一发都没有爆，这次我们目击到至少一半的鱼雷顺利启动了，而且全都命中了静止的目标，但——”</p>
林赛少校没有说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声长叹。</p>
鱼雷机队里有人喊：“下次干脆我们带着鱼雷撞上敌舰好了，我不信这样这鱼雷都不会炸。”</p>
王义：“你们辛苦了，回到瓦胡玛娜再狠狠的抱怨吧。”</p>
“是要好好抱怨一下。”林赛少校说。</p>
这时候机队已经飞过哨戒线有些时间了，飞机的无线电发射功率比较低，声音开始失真，而且有静电噪音。</p>
王义没有再说话，而是走到另一边的翼桥，目送机队消失在地平线附近。</p>
鱼雷机刚过去没多久，F4F野猫式战斗机就进入了雷达的视界。</p>
“嘿，接下来看你的了。”大胡子魔女兴致勃勃的说，“最好再像上一次一样，做点什么嘲讽下敌人，让他们把全部火力都倾泻到你这驱逐舰上。”</p>
王义：“放心吧，我会做的。不过管不管用就不知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