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说了，林枫却又说不出口。他不想骗她，可是……
他该怎么说出口呢？
终于，林枫深呼吸一口气之后，停住了脚步。
他转身望着李契灵：“我有事情跟你说。”
李契灵微微抬头，注视着林枫。
她还是那么平静，俏脸下波澜不惊，微微点头：“嗯。”
望着李契灵清澈的眼睛，林枫深呼吸口气，还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他转过头，目光看向了前方。
前方已经离开了高楼大厦，离开了繁华的京城表面。
护城河。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到了京城护城河。
旧地重游。
半年前，年后也是在这里，林枫和李契灵两人捅破了最后一层的隔阂。
而今天，两人再一次来到了这里。
相比于半年前来，护城河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河面依旧平静，河边的杨柳仿佛当时，低垂入水中。
在远处湖面当中，一艘小船缓缓划过。
当初两人在城下小道，而如今两人靠在城墙上边。
明明才过去没多久，却仿佛过去了很久很久之外。
当中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林枫望着前方，没有去看李契灵的脸，出声道：“差不多快一年前，我离开了家，千里迢迢的去了江南市，你应该知道……”
李契灵懒得说话，也懒得搭理林枫。
这样的废话，还用重复？
而且，林枫为什么跑的？
京城早已经传遍了……
想到这一点，李契灵的眼神微微的有些不善，瞥了林枫一眼。
林枫仿佛没有注意到李契灵的脸色一般，继续说道：“那个时候，我跑到了江南市准备去投奔一位老朋友。结果老朋友没找到，阴差阳错之下我救下了老朋友的女儿。就是沈佳月，你应该认识……”
李契灵还是没说话。
林枫也只是说一句，李契灵自然认识。
去年的时候李契灵专门跑到了江南市，跑到了沈佳月别墅里面把自己打了一顿……她们怎么会不认识。
李契灵那么聪明的女人，怎么会意识不到这一点？
“说起来，我跟她的认识也特别戏剧化的。她身世其实挺可怜的，母亲年幼的时候去世了，还有一个不怎么管事的父亲，把一个烂摊子集团丢给她就不再理会，甚至为了利益还差点出卖自己的女儿。她一个弱女子掌握了一个大公司集团，生生的撑住了。又为了保护自己舅舅留下来的新能源，面临着无数的危险和威胁……”
林枫缓缓抬头：“其实，很多时间我在想，如果不是我的突然出现，或许她根本就保不住新能源。她太聪明也太自负，不愿意将新能源拱手相如。可是以萧家的气势，她一个弱女子根本掌握不住。其实算算，也算是我改变了她的命运……这样的改变，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李契灵的目光终于转移到林枫身上，微微有些不善。
这个家伙，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
更重要的是，他竟然如此淡定的在自己面前讲另一个女人？
谁给他的勇气？
林枫偏过头，望着李契灵，裂开嘴笑了一下：“很奇怪是，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起她？其实她真的是一个很特别特别的女人，我跟她认识的时间不到一年，却像是认识了很久一样……”
终于，林枫鼓起了勇气。
深呼吸一口气，就在林枫准备开口的时候。
李契灵瞥了他一眼，冷不丁的开口：“你喜欢她。”
语气清冷，仿佛在阐述一件事实。
林枫脸上的表情凝住了，原本张开的嘴，要说出来的话，全部硬生生的塞回去了。
这种感觉，就仿佛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的堵塞了一般，让他说不出话来。
林枫眼睛慢慢的睁大，望着林枫。
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否认？
他能否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