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已提前写信给李世民、李承乾交待计划，李世民准许不良人配合天下会行动。</p>
作为四百年来第一个一统江山的帝王，李世民不屑于从这点腥膻之事捞取好处。</p>
人头滚滚，血流一地。</p>
长安城，一日死三千人。</p>
次日，百姓发现原本横行霸道的流氓地痞一夜之间消失了。</p>
得知是皇帝的命令，一时间，人人歌颂圣明天子。</p>
天子获得了名声，天下会缴获巨额财富。</p>
怡红楼，长安最大青楼。</p>
以往人潮汹涌的青楼空无一人，重兵把守前后门。</p>
一个个打手被拖出来，当街斩首。</p>
还有不少被蒙住相貌的女子排队登上马车，以便甄别身份，安排后路。</p>
“不对，应当还有。”</p>
武明空走到掌柜面前，问：“剩下女子在何处？”</p>
掌柜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此人满头大汗，下身隐隐传来腥臊之气。</p>
“我说……但在下有个条件，饶我一命。”</p>
武明空无奈摇头，道：“看来是我的仁慈，给予你讨价还价的错觉，来俊臣！”</p>
“属下在！”</p>
“带几个人把他全家人头拿过来。”</p>
没有梁岳压制，武明空渐渐变得冷酷无情。</p>
“遵命！”</p>
“别别别！我说，我说！”</p>
人总是擅长妥协，原先掌柜还想活着，得知自己即将死全家，顿时觉得光自己死也可以接受。</p>
阴暗地下室。</p>
轰！</p>
沉重大门踹开，久违的清气驱散室内污浊。</p>
此地空间狭窄，放着几十张床铺，这里是创造不出价值，得了病的女子。</p>
有的人身躯腐烂，有的人形如枯槁，关在此处，唯有等死。</p>
光芒刺得她们睁不开眼睛。</p>
只听见温暖的女声传来。</p>
“想回家的，治好病拿钱走人。不想回家的留下来跟我办事。”</p>
尼姑庵、绣坊、剧团，总有一样可以安置。</p>
众女这才明悟原来有人救了自己。</p>
一女子啜泣道：“我等无家可归，但已是残花败柳，天地不容。岂敢留在菩萨身边，污秽菩萨宅邸呢？”</p>
武明空微微摇头，道：“人间世道，岂是一小女子承受得了。”</p>
天下会，应是心怀天下，并非独霸天下。</p>
梁岳从未看走眼。</p>
他所看好的人，刘裕刘义符、李虎梁衍，武明空都在改变天下。</p>
……</p>
关东，河北道，安阳。</p>
道人行路至此，站在高处，望着辽阔平原。</p>
此地为殷商古都，埋葬古代商王。</p>
此地遍地是陵寝，历代皆有达官贵人埋葬于此。</p>
最深层是殷商古墓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