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总，胡总！开门，胡总！！”</p>
胡煦波尽量调整情绪，迎接了问责的客人。</p>
来人是淡马锡的投资经理戴维斯，是一个华裔混血，负责的工作内容就是定期评估启明创投这类募资拿钱的风投的irr、dpi等指标。</p>
他一进门就怒气冲冲的质问：“胡总，你怎么回事？微信的那宗交易是什么情况？”</p>
胡煦波脸上是尴尬的笑容：“戴维斯，这个，这是一次意外。”</p>
戴维斯劈头盖脸的问道：“为什么idg和今日资本没有意外？你们不是一起投的吗？！”</p>
胡煦波：“这个……”</p>
“你们启明到底是怎么做投资的？这两年为什么投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戴维斯怒道，“你为什么前两天还在谈微信公司的末路？你要给我理由！”</p>
胡煦波只觉嘴里发干发涩。</p>
他看着面前满脸怒意的金主代表，努力解释道：“我是评估了微信的……”</p>
“你评估什么啊你评估！”戴维斯直接打断道，“你不要扯什么理论了，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异化！你特么的要被理论异化掉了！你特么的那么在意那些投资理论干什么啊？！”</p>
“那投资不是具体看项目看人吗？！”</p>
“还搁这理论理论，评估评估，你评了什么出来啊！”</p>
“回答我！！”</p>
戴维斯怒视胡煦波，见到他把头低下去，立即蹦出来英语：“lookinmyeyes！！tellme！！”</p>
胡煦波不得不抬起头，聆听来自金主的训斥。</p>
如此被怒喷一顿，好不容易送走这位，桌上的电话又响了起来。</p>
胡煦波木着脸，再次听到电话里的询问和不满，只觉……只觉这人生大谬啊！</p>
那阿里到底怎么回事，那俞兴打了一巴掌还把它给打下场了！</p>
那俞兴到底怎么回事，你要打，你提前和哥们打声招呼啊！</p>
胡煦波喘着气，捏着手机，感觉那种一念之间的巨大差异让他整个人都要恍惚了。</p>
他愣了好一会，有些怀疑自我，投资理论真错了？眼光和判断真有问题？</p>
要是没错，为什么idg的决策是截然相反的？</p>
胡煦波发了很久的呆，好不容易回神，忽然看到百晓生论坛上的帖子。</p>
“听说俞总有个对投资人的评分，有上等马和下等马之分，像idg的熊总就是上等马，今日资本的徐总就是下等马。”</p>
胡煦波苦笑一声，发现没提自己，只能自嘲的冒出念头，自己就是下下等马了。</p>
他随手往下拉了拉帖子，蓦然被映入眼帘的几个字击中已经破碎的心。</p>
“还有那启明创投的胡总，那就开除马籍，属于驴了。”</p>
胡煦波看着帖子更下面的“哈哈哈”评论，一时间又气又急，怒吼之声响彻办公室。</p>
“我不是驴！”</p>
“俞兴！我不是驴！”</p>
……</p>
企鹅的37层在下午时间召开紧急的总办会议。</p>
pony马主持会议，环视在场的沉默高管。</p>
总裁刘炽平灰头土脸的从申城回来了。</p>
微聊负责人卢山脸色蜡黄的坐在座位上。</p>
cto张志东的眉头紧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p>
其余众人要么低头，要么盯着文件，没有说话的意思。</p>
“情况很严峻，我们要面临很大的挑战。”pony马发出声音，打破寂静，又承认问题，“我没想到阿里会这样进来，这是我的问题。”</p>
刘炽平听到这句，忍不住说道：“我们当时都认为阿里会专注电商……pony，这是……这是俞兴打动了马伝。”</p>
张志东缓缓说道：“俞兴展现的是企鹅全面胜利之后的一种可能性，马伝感受到的是企鹅的威胁，不得不说，俞兴很聪明，超出想象的聪明。”</p>
总办里响起对俞兴和微信的讨论，纷纷反思这次的情况，但也不得不承认这次被打了个措手不及。</p>
pony马的脸色随着大家的讨论进入深水区渐渐变黑，阿里带来的影响很可能是极其深远的。</p>
他再想到操盘阿里转动枪口的俞兴，又想到他上一周来到企鹅这里的惺惺姿态，沉声道：“我看错俞兴了，他比周红衣还坏。”</p>
刘炽平默默叹气，很难不认同这份评价。</p>
周红衣已经够坏了！</p>
俞兴怎么比他还坏？！</p>
这特么江山代有才人出，俞兴还比红衣坏啊！</p>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