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小子被我的掌力所伤，即便能活着，一身经脉和武功也已经废了。”
“嘿嘿。希望你这个心怀慈悲的大魔头，能舍得耗费内力和疗伤圣药继续救他。”
“否则，他仍然活不过今晚。”
“嘿嘿……”
山羊须连续冷笑，似在嘲笑楚天行刚才所做的一切，不过是白费力气。
即便阻止了自己杀这小子又如何？
他还不是要死！
山羊须话落，也不想与楚天行继续纠缠。
身子一跃，竟然向山壁外的悬崖跳去。
江南眼皮一跳。
不过，山羊须并没有向崖外坠落。而是以一种违背力学的诡异姿态，踏空而行，踩在虚空之中，如踩着无形的台阶，一步步以一种斜角，向山下“走”去。
长袖挥动，踏入远处的白云。
若非这老货刚才想杀自己，这模样落在江南眼里，还真有几分传说中仙人的恣意潇洒。
先天宗师可以御空而行，江南是知道的。
只是从未见过。
曾经，江南见过的小乙爷爷，也只是踏水而行。
远没有这山羊须的动作来得震撼。
要知道，插天峰海拔四千多米，此处乃是峰顶。也就是说，山羊须踏入山壁外的空中，等于是在四千多米高的虚空行走。
四千多米高，铁人掉下去也会摔成铁饼……
江南的震惊自不必说。
楚天行的神情，却并无多少变化，似乎早就料到，这山羊须会以这种方式离开。
想想也是。
三品先天宗师都可以御空而行，面前这两人，至少也是二品凝神境的大宗师，乃至一品天人境的陆地神仙也说不定。
如此踏空而行，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基操。
江南心思转动之间，楚天行目送山羊须消失在云海深处，已转身来到了江南近前。
楚天行目视江南镶嵌在山壁中的狼狈状态，微微皱眉。
探手对着江南一抓。
一股巨大的吸力蓦然笼罩了江南全身，将江南从山壁中吸了出来。
然后，又有一股柔劲，把江南托着，轻轻放在了地上。
“多谢前辈！”
江南轻轻开口。
楚天行并未理会。
俯下身来，探手捏住了江南的手腕。
“咦？”
楚天行眉尖一动。
江南的伤势，比他预料的要轻少不少。
经脉虽然断了不少，却并没有全断。尤其是在触碰之时，楚天行明显感觉到了江南肉身的强大。
“外练锻体功法么？”楚天行心道。
探出一丝内力，继续探查江南体内的内力运行情况。
原本，用内力去探查他人体内的内力情况，是极为失礼和危险的一件事。
不过，江南此时身受重伤，却也无力反抗。
“嗯？”
楚天行的眉头再次皱起。
在他的探查之中，江南的丹田之中，竟然有数种不同属性的内力。
尤其是其中，有的竟然还是纯阴和纯阳两种截然不同的相反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