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什么也看不见，但又好像是什么都看得见。
夏知形就这样捧着云敛的脸，她轻轻地问：“是酒喝多了吗？”
“不是。”云敛的脑袋摇了摇。
“那是为什么呢？”
夏知形的声音此刻像是有了魔力，云敛觉得自己被施了魔法。
因为在她听来她好像更晕乎乎的了。
一点儿也不清醒。
“我不知道……”云敛的音量跟蚊子叫没什么区别，只是现在周遭的一切都很安静，因此也一字不落地进了夏知形的耳里。
夏知形的大拇指抚了抚云敛的脸，又缓缓地换了地方，碰到了云敛的柔软的唇瓣。
真的很软，跟其他地方的触感有很明显的差别。
夏知形碰了一次又一次，并且还将指尖在上面轻轻点着。
她想前进一步，又害怕这样会让云敛觉得进度太着急。
只是在又一次将指尖放在云敛嘴唇上的时候，云敛像是做了反抗，竟然将嘴唇微微张开，并且将湿热的舌尖探了出来。
这一瞬间，夏知形犹如触电，她的脑子宕机了，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云敛身体发软，她也不知道自己想什么。
直到指尖消失了，夏知形的嘴唇落了下来。
夏知形的双手掌着云敛的两处肩头，云敛的双手还是放在她的腰间。
房间黑暗，两人的眼睛闭上，给这神秘的黑夜又上了一层。
云敛的唇瓣微微张开，她努力让自己站很稳不要出现什么意外。
夏知形觉得自己的嘴唇有些干燥，于是她伸出了舌尖舔了舔。
可是这样一来，她舔的根本不是她自己的。
并且这明明是她自己的舌头，可是居然一点也不受控制，在她懵懂的时候继续往前，到了一个她从来没到达过的新天地。
像是起了大风，像是要下一场暴雨。
像是天旋地转，像是什么也顾不了了。
夏知形把右掌慢慢地往后，直到扣在了云敛的脑后。
她们的气息不知道什么时候缠绕在了一起，根本分不开。
云敛的舌头又软又热，可能是第一次接吻，所以有些局促，呼吸也不稳，当夏知形进攻的时候，她毫无章法地回应。
但夏知形也是第一次，她也没有什么经验，也只是凭着本能而已。
这个吻没有持续多久，就以两人有些呼吸不畅告终。
她们的额头互相抵着，气息依旧交汇着。
夏知形倏尔笑了笑：“看来确实是光线问题。”
云敛的思绪早就回笼了，听见夏知形这么说，她就觉得脸热。
才不是嘞，明明就是她们白天的时候都太怂了。
但她也不会揭穿夏知形，只是说了句：“我像是喝了假酒。”
夏知形摸了摸她的脸：“我开灯了？”
“好。”
灯再次亮起的一瞬间，云敛闭上了眼睛。
她需要适应一下，免得眼睛被闪到了。
而就这么短的时间，夏知形又覆了过来，将嘴唇跟她的相贴。
云敛索性不把眼睛睁开了，她没想到夏知形又会亲她。
不对，是吻她。
云敛脑海里突然想起来了之前戚雨跟她说的“abcd”和“魑魅魍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