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晴笑着道：“德宁姐，你吃饭了吗？没有的话就让旭远请你吃饭，也算是给你赔不是了！”</p>
张德宁笑道：“还是玉晴好，知道我饿着肚子呢！”</p>
“走吧，咱去外边吃吧，在这儿吃饭我没有碗。”</p>
看着毫不作假的张德宁，程旭远心里很是无语。</p>
但是嘴上，却也只能附和道：“走吧，还去长征饭店吃吧。”</p>
“换个地儿吧，回回来找你，回回都是长征饭店。”</p>
“我觉得啊，离这不是太远的春江饭店就不错。”张德宁笑嘻嘻的建议道。</p>
春江饭店程旭远也去过，饭菜的价格和长征饭店比差不了多少，但是那里的很多东西，却是要票。</p>
不过这对于程旭远而言，并不是问题。</p>
他手中多的是侨汇券，吃顿饭还是小意思。</p>
当下三个人推了自行车，就来到了春江饭店，饭店里的顾客并不多，程旭远直接来到柜台点了四道菜。</p>
虽说侨汇券只能在友谊商店用，但是在有些地方使用侨汇券，别人会更欢迎。</p>
毕竟很多人都收集着侨汇券，准备换取自己心仪的商品。</p>
在程旭远点完菜之后，张德宁道：“旭远，你现在是越来越有范儿了，点菜都不看价了。”</p>
“玉晴，你说，现在对你们家程旭远来说，钱是不是只是一个数字而已？”</p>
方玉晴听张德宁说你们家程旭远，一张粉嫩嫩的小脸儿，腾的一下就红了。</p>
心里很是享受这份归属感，笑吟吟的道：“姐，旭远在花钱方面，还是非常谨慎的。”</p>
张德宁对于方玉晴的答非所问，并没有计较。</p>
她端起自己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水道：“旭远，我这次是奉命过来找你的。”</p>
“我听说你最近在创作一部。”</p>
“怎么样？快写完了吗？让我看看呗。”</p>
程旭远的《悬崖》已经写到只剩下一个结尾了，正琢磨着给哪家杂志社投过去。</p>
他心里想的是《人民文学》和《十月》。</p>
《燕京文艺》并不在他选择的范围内。</p>
倒不是说他对《燕京文艺》有什么成见，实在是《燕京文艺》出版的一般都是短篇。</p>
他这个是长篇。</p>
“你这消息还是挺灵通的嘛！”程旭远随口道。</p>
“那当然，在你身边，可是被爱好文学的年轻人包围了。”</p>
“而我呢，最多的就是爱好文学的年轻朋友。”</p>
张德宁说话间，还故意昂着头，一副你是逃不出我手掌心的模样。</p>
程旭远一阵无语，他这是在图书馆写的。</p>
所以谁给张德宁透漏出去的，他还真的猜不出来。</p>
毕竟知道的同学虽然不多，却也有那么几个。</p>
“德宁，我这篇是长篇，而且是一个和《潜伏》差不多的故事。”</p>
“它并不适合在你们《燕京文艺》上发表。”</p>
“有二十多万字呢！”</p>
听程旭远如此说，张德宁的眉头就是一皱。</p>
二十多万字，那几乎就是《燕京文艺》一期的字数。</p>
当年发表《渴望》的时候，就占了整整一期。</p>
现在再发这个《悬崖》，真的行吗？</p>
想着这次自己过来，李青全对自己的叮嘱，张德宁迟疑了一下道：“旭远，长篇我们也不是没有发表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