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记下关键信息：“这种血清是怎么制作的？”</p>
“不知道，这种血清并非那些医护人员研制出的，每个月尾蛇歧八家大家长橘政宗都会交给他们相应数量的血清，收纳在医疗室的保险柜里。”零摇了摇头，显然那些医生护士还未够格接触到真正的机密。</p>
反正他们的任务就是操纵价值数百万的医疗设备，把血清倒进去仪器净化上杉家主的血液，其他事情就不是他们能关心的了。</p>
“血清和那些泡在福尔马林的怪物胎儿尸体有没有关联？”路明非经过后世网络浪潮冲击，看问题的角度从来不单一。</p>
“那些是死侍的胎儿。”零显然想到了这点，她的言灵赋予了她超强的学习能力。</p>
所以尽管从未系统学过，但从往昔的遭遇和后来的见闻中也了解了不少相关知识，能掰扯点东西。</p>
“我曾听人提出过一个猜想。生物的升华进化，本质上是生命层次的跃升。</p>
当生命体完成蜕变并繁衍后代时，其后代究竟是直接承袭母体当下的生命层级，还是需要在成长发育进程中，逐步完成从初始状态向母体所处高阶生命层次的蜕变。</p>
倘若这种后代需要在成长进程中逐步达成蜕变、实现进化，这是否就预示着在它们的基因组内依然潜藏着蜕变前的遗传信息？</p>
并且随着个体的生长发育，是否存在某种内在机制，能够精准地甄别并剔除那些对进化进程毫无助益的基因片段？</p>
死侍的诞生，是混血种体内的龙血占比压过了人血，所以它们诞下的后代应当也是死侍，但体内又还残留着属于人的部分。</p>
如果能保存下这些属于人的部分，是否可以强行遏制死侍胎儿完全转化为死侍，甚至实现逆转？”</p>
“光是听着就感觉违反达尔文进化论了，告诉你这些东西的人一定是个疯狂科学家。”路明非将零的猜测记下，随口吐槽一句。</p>
零微微颔首，清冷的眸子深处闪过几分厌恶：“他确实是个疯子。”</p>
“他死了吗？”</p>
“还没有。”</p>
“那下次一起宰了。”</p>
这话一出，本就如听天书的老唐立马坐不住了，他看着路明非痛心疾首道：</p>
“那么轻描淡写的就说要杀一个人，明明，你现在是演都不演一下了啊。</p>
你实话告诉我，你该不会是什么跨国犯罪组织的太子爷吧？”</p>
如果说以前路明非在他眼中，是那种别人吹牛说自己杀人不眨眼还会问人家眼睛干不干的好学生。</p>
那现在就属于明知对方真的杀人不眨眼还敢主动上去给人滴眼药水，敢有意见就一刀做掉的黑道太子爷。</p>
还是那句话，卡塞尔学院你们简直罪孽深重，把一个大好青年逼成了这副鬼样子！</p>
你们究竟对他做了什么？！</p>
“想哪去了，我就一普通人，撑死了打游戏厉害点。”路明非推开老唐凑上来的脸让他别打岔，而后继续看向零：</p>
“你的意思是，这些血清极有可能是从死侍胎儿体内提取的？”</p>
零轻轻点头。</p>
“既然蛇歧八家掌握了这种抗龙化防堕落的技术，那他们为什么还要将堕落的鬼看押起来，将不服从管教试图叛逃的族人杀死？”老唐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这实在太奇怪了。</p>
“因为血清的获取方式很单一，且产量不大。”路明非拿笔戳着下巴，面露沉思之色：</p>
“从ξ层的死侍胎儿数量来看，显然它们不像马那样可以少量多次的提取抗蛇毒血清，说不定只提取一次就会导致死侍胎儿的死亡。</p>
我不清楚死侍如何孕育后代，假设它们一年一胎，一胎一个，那条走廊少说储存有几百只死侍胎儿的尸体，仅凭这些可无法满足整个蛇歧八家的血清需求。”</p>
光是绘梨衣一人每周就需要消耗一支血清，而蛇歧八家关押的和猛鬼众那些叛逃的加起来……</p>
别说日本了，就是把整个亚洲的死侍都抓住关进小黑屋造小孩，制造的血清也未必能供应的过来！</p>
“蛇岐八家那些执法人最擅长的不就是把鬼和死侍都砍了，他们哪来的死侍繁衍后代。”老唐现在满脑子都是问号。</p>
“肯定是有人偷偷豢养死侍了呗，中东那些土豪不就喜欢养些稀奇古怪的宠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