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随后视线又转向了车窗外，看着高架桥外飞速掠过的夜景。</p>
夜幕下的东京灯火辉煌，远处的摩天大楼像发光的巨人，静静地矗立在城市的中心。</p>
高架路上川流不息，车灯划出一道道金色流光。</p>
楚子航的目光有些游离，如果今晚有雨，路上没车，周围是灰雾朦胧，或许能勾动的回忆便不再那么零散了。</p>
“我走之前去看过小妍阿姨，无忧无虑的样子。”</p>
路明非忽然出声，如雨夜般清冷：“但你现在做的事情，会让她再也开心不起来。”</p>
楚子航闻言忽的转过头，目光紧紧盯着路明非，却见他依旧面朝前方，脸色平静。</p>
“有些事，总是要有人做的。”他说。</p>
“啧，又是一只象龟。”路明非啧了一声，不再言语。</p>
车内重新陷入沉默，老唐余光偷瞄路明非，见他有点不高兴，打开车载音响想放首歌暖暖气氛。</p>
楚子航还在想路明非为什么会去看自己老妈，突然听见车内响起熟悉的前奏，仿佛窗外又下起了淅沥小雨。</p>
但抬眸望去，原来是心里在回荡着彻夜不停的雨声。</p>
“Thetreestheygrowhigh，theleavestheydogrowgreen，</p>
ManyisthetimemytrueloveI'veseen，</p>
ManyanhourIhavewatchedhimallalone……”</p>
看着后视镜里那冷的几乎快要结冰的脸，老唐感觉自己好像放错歌了。</p>
但现在切歌的话，貌似会有点刻意。</p>
于是只好脚下用力默默给油。</p>
很快，车子便驶入了文京区，周围的建筑逐渐变得低矮，街道也显得更加安静。</p>
那首勾人回忆的歌曲早已结束，楚子航早已重整心态，将来时的路线尽数记下。</p>
只是，看着越来越近的那栋三层建筑，楚子航有点不淡定了。</p>
只见的建筑顶部赫然亮着几个大字：</p>
某某精神研究中心。</p>
这……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老唐之前说的好相处是因为待会儿要见的人刚吃完药，精神状态正处于稳定状态。</p>
但看到老唐也是一脸惊讶后，他又放下怀疑，开始分析路明非及其背后势力，为何要选一间精神病院作为据点。</p>
而且名字还起的那么怪，莫非院长就是第一号病人？</p>
很快，车子开入研究中心，在大楼门口有个身着白大褂身材娇小的三无少女正双手插兜静静等待。</p>
“绘梨衣呢？”路明非下车和零打了声招呼，便开始寻找起了绘梨衣的踪迹。</p>
零上下扫视一眼，确定他没有受伤，而后瞥了眼后边的楚子航和老唐，转身带路：“打游戏。”</p>
“源稚女呢？”</p>
“和她打游戏。”</p>
嗯？</p>
路明非闻言微微一愣，显然没料到一个小时前还无比敌视绘梨衣的源稚女这就服软了。</p>
果然，妹控是会遗传的。</p>
哥哥是个死妹控，弟弟也是个妹控。</p>
走在后边的老唐见他如此淡定，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腰子：“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怎么把人往精神病院带？”</p>
“你这不是废话，精神病不带精神病院来，难道去看牙医吗？”路明非说着一顿，跟扭过头跟楚子航解释一句：</p>
“没说你，是源稚生他弟脑子出了点问题，顺便给他检查一下。”</p>
楚子航：“……”</p>
其实你大可不必解释，好像我真有问题似的。</p>
“对了，检查结果如何，进化药有没有对源稚女的大脑造成损伤？”</p>
“没有损伤，但……”零迟疑了零点一秒，“他的大脑裂开了。”</p>
路明非：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