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以为你是谁？布鲁斯.韦恩！”</p>
怒吼一声的超人，站起来猛的朝着布鲁斯冲去。</p>
“嘭”的一声沉闷爆响。</p>
金属地面在氪星人的拳头下凹陷，附近金属断裂的脆响混在警报声里。</p>
布鲁斯闪避过超人的动作。</p>
超人的动作明显缓慢了许多，金色氪石的毒素让他每次呼吸都像吞玻璃渣。</p>
他反手抓住蝙蝠侠砸来的液压管，铁皮在两人角力中发出呻吟。</p>
头脑昏沉不清的嗡鸣声在超人耳边响起，蝙蝠形状的护手硌着他的耻骨。</p>
随后超人嘶吼着，用头槌撞向布鲁斯。</p>
布鲁斯侧身让过击向他的超人，快速的擒住超人的手腕。</p>
两人翻滚着摔倒在地上。</p>
两具躯体砸进金属地面时，氪星人猛的用后脑勺撞碎了布鲁斯的面罩。</p>
有机玻璃碎片在空中飞舞，布鲁斯抓着超人，两人从变形的舱门滚到甲板。</p>
超人的拇指抠进布鲁斯锁骨间的装甲接缝，鲜血从凯夫拉纤维的裂口涌出。</p>
两人像两匹受伤的狼撕咬，每一拳都带着愤怒和宣泄的力道。</p>
当蝙蝠侠的膝盖第三次顶中超人的氪石伤口时，超人终于抓住对方后颈，将那颗黑色头颅撞向正在泄露的能源罐。</p>
“轰！”</p>
剧烈的撞击音中，布鲁斯在液态氮的冷雾中翻身，被克拉克锁住喉咙扔出去。</p>
战靴在合金地板上犁出火星，布鲁斯咬着牙反应过来，摸到金色氪石匕首，反手扎进超人大腿根部。</p>
克拉克的吼声震落头顶的应急灯管，玻璃雨里两人同时出拳——蝙蝠侠的勾拳击中太阳穴，超人的摆拳擦过蝙蝠侠的脸颊。</p>
“嘭”的一声，被击出的两人，翻滚着砸到了地上。</p>
“够了！”</p>
从地上挣扎起身的超人，阻止了想要冲上来帮助的神奇女侠和黑亚当。</p>
“布鲁斯，还有帕德里克！”</p>
超人咬着牙，将视线投向彼得。</p>
“你们应该明白，我这么做的意义，这个世界得有人牺牲，才能避免更多的人牺牲！布莱尼亚克是这样，他必须死，然后让我来拯救这一切！”</p>
彼得看着这家伙将矛头对准自己，向他问道：“你认为自己能拯救一切，拯救这个世界？你知道平行宇宙，还有多少危机等待着，仅仅凭借你，还远远不够，克拉克。”</p>
虽然他不喜欢站队，对于杀不杀布莱尼亚克也没有什么兴趣。</p>
但彼得不可能支持超人。</p>
站在超人一方，这个世界的蝙蝠侠就彻底完蛋了。</p>
他丝毫不怀疑超人成功之后，会把不义蝙蝠弄成一个脑控的玩偶。</p>
毕竟这家伙已经接受了布莱尼亚克的力量。</p>
他还需要不义蝙蝠侠的力量。</p>
另外，看在莱拉和卡拉的份上，他也不可能站队超人。</p>
“爸爸！”</p>
莱拉站在彼得身后，此时悲伤的站出来，对超人说道：“你说过，你会成为那种向往和平的人，为什么你会这么做？”</p>
“莱拉，相信我，我可以掌控一切！”</p>
“那之后呢？掌控布莱尼亚克的力量后，你再试图掌控这个世界吗？”</p>
莱拉满眼热泪的问道。</p>
“莱拉，你说过你喜欢《罪与罚》是吗？”</p>
不义超人深吸一口气，对她说道：“还记得里面的主人公——拉斯柯尔尼科夫提出的‘超人与常人’理论吗？”</p>
“他认为人类分为两类：超人和常人，超人拥有特殊的权利，可以超越法律和道德的束缚，去实现伟大的目标和理想，而常人则必须遵守社会的规范和法律，无法突破既定的框架。”</p>
不义超人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女儿，“拉斯柯尔尼科夫还拿拿破仑来举例，认为他通过战争和权力追求自己的目标，无需顾忌道德上的指责和法律的限制。”</p>
“人类在面对自由意志时，必须承担相应的责任和后果，但是他们大多数时候无力，但是我可以，我可以实现伟大的目标与理想，拯救整个人类！他们需要我的领导，这次的布莱尼亚克就是证明！”</p>
朝着莱拉说完之后，他看向站在彼得身边的卡拉，有些失望的说道：“卡拉，你明明是最想杀死布莱尼亚克的人，没想到你也背叛了我。”</p>
卡拉向着彼得靠近了几步，以陌生的眼光看着不义超人，“感谢拉奥，你父亲看不到你这副模样，佐德将军想要统治氪星的时候，乔尔.艾尔带着人民反抗，这才是你的血缘，这才是你，卡尔，你不应该如此偏激，你所坚持的应该是希望。”</p>
超人摇了摇头，“不，你错了，卡拉，如果我父亲能更像佐德将军一些，他也许能拯救氪星。”</p>
“我会——拯救地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