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和我一样，你识字、会算数、能打、有手艺，虽然话少了点，但是在该说话的时候还是能说话的，最关键的是你也会看贵人的眼色不容易被打死。”</p>
“你还比我强，我不会写字你还会写字。”</p>
“这么好的条件就应该和我一起要饭呀！”</p>
江卫国：……</p>
秦淮从江卫国的脸上看出了深深的无语。</p>
“其实我也不明白。”江卫国说，“为什么你识字、会算数、口才好、能打，却这么执着于做乞丐。”</p>
“就算你是女子在外不好谋生，但你天天这个样子外人也看不出性别，你应该可以找到很多比乞讨更好的活计。哪怕随便找一家铺子当账房先生，也比现在体面。”</p>
安悠悠睁大了眼睛，怒道：“算账能跟要饭比吗？”</p>
“当帐房先生的是死工资，天天坐在铺子里对着算盘没日没夜地算账，眼睛都要算瞎了，一个月也就两三块大洋。”</p>
“别看不起要饭好吧，如果不是我要饭的话能养活你们吗？你看看除了你之外的那些人，哪一个人能要来东西？”</p>
“你也不去外面打听打听，这么多要饭的叫花子老大，哪个口碑有我好。我手底下养这么多小弟，不要求你们上供，没逼着你们去坑蒙拐骗。不偷钱、不抢钱、不拐卖妇女、不进黑帮当打手，还能养活这么多小弟的有几个？”</p>
“就我一个！”</p>
“虽然手底下的小弟换得是快了点，但是他们死也不能怪我呀。这沪上哪天不要死几个叫花子和流民，我要是当账房先生，能养活这十几号人？”</p>
“那你为什么要养我们？”江卫国问。</p>
“因为我是老大呀！”安悠悠自豪抬头，“你是不知道我之前，我之前小弟更多！”</p>
“我是老大诶，要是没有10个8个小弟怎么对得起我这个名字。我的小弟当然得我养，你以为我一开始就是要饭的吗？我也想过抢劫啊。”</p>
“这不是打不过吗？对面有枪我怎么打？”</p>
“而且养小弟也不是没有用，现在虽然除了你之外其他的都不行，但是过几年万一要饭要的还可以呢？到时候每个小弟每个月给我一块大洋，我一个月什么都不做净赚13块大洋。”</p>
“我再随随便便要点饭，不就发财了。”</p>
江卫国：……</p>
秦淮：……</p>
不是姐们，你这啥种族啊路子这么野。</p>
江卫国不语，只是纯粹地当安悠悠脑子有毛病。</p>
反正这年头脑子有毛病的人不少，不差安悠悠一个。</p>
“明天还要去福记，我先休息了。”江卫国道。</p>
“先别睡，你先跟我讲讲那个黑市到底在哪，我明天要去换钱。”</p>
“和你一起去。”</p>
“你不是要去福记吗？”</p>
“黑市开得早。”</p>
“我怕你进了黑市见财起意…那边是青帮的地盘，惹了他们我们有13条命都不够赔。”</p>
“我有那么爱钱吗？”</p>
“你有。”</p>
“好吧我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