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老师，你看这都中午了，要不咱们一起吃个便饭，边吃边聊？”</p>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p>
挑了家普通国营馆子。</p>
就两个人，也没必要铺张浪费，往什么东来顺、萃华楼整。</p>
点了四盘菜，爆三样、拌蜇头、豌豆黄、菠菜鸡蛋汤。</p>
施文新悄声给江弦透露，中X电台没办法制作《棋王》。</p>
江弦也理解，毕竟带了中X俩字，这种尺度的作品明显触碰红线。</p>
他夹一筷子腰花，咸淡适中，越嚼越香。</p>
“施老师，北影厂现在厂长谁啊？”</p>
“王洋厂长。”</p>
“还是王厂长啊。”</p>
在北影厂，有两个人是抹不去的：一个是王洋，一个是崔嵬。</p>
前者是地地道道的电影制片家，后者是才华横溢的大导演。</p>
顺嘴一提，接替王洋的是胡七明，他是第三任厂长，退休后练起了q功，据说还练到了一定段位，能发功为人治病。</p>
施文新又把北影厂那些名导点了一遍，第三代导演中的领军人物谢铁力，《英雄儿女》导演武兆体，北影厂“地下厂长”陈怀凯...</p>
之所以敬陈怀凯为地下厂长，是因为那时几乎所有导演的片子，都会请他看样片、到剪辑室对着毛片出主意。</p>
“江老师，咱们这个项目虽然不大，但肯定不会敷衍，厂里还是很看重《棋王》的。”</p>
扯皮半天，俩人终于聊到重点。</p>
北影厂这边愿意支付200元的版税。</p>
这是江弦未曾料想到的。</p>
要知道，几年以后，某大电视台《平凡的世界》剧组，给路遥的著作权报酬，才只有680元。</p>
他当即点了头。</p>
“施老师，希望我们合作愉快！”</p>
“还希望咱们这个剧拍出来，江老师伱能多提些意见和建议。”</p>
“没意见、没意见。”江弦热情的和她握手，“我相信北影厂的实力，再说我家也没收音机...”</p>
施文新眉头一皱。</p>
这是嫌版权费给低了？</p>
“江老师，要不北影厂给你再配台牡丹牌半导体收音机？”她试探着问。</p>
牡丹牌收音机是京城无线电厂的产品，价格不等，半导体收音机便宜的也就30块出头，差不多工人一个月工资。</p>
施文新无奈道：“我就这点权力，你也别难为我，实在不行我回去跟领导们再商量。”</p>
“这...”江弦也不知该如何解释。</p>
他真不是那个意思！</p>
不过中国有句古话：识时务者为俊杰。</p>
他也不好抹了人家施老师的面子不是？</p>
“施老师，我以水代酒，预祝你们北影厂拍摄顺利！”</p>
两人又聊几句，才相互道别。</p>
菜没吃完，江弦打包起来拎了回去。</p>
他心情还是挺不错的。</p>
白吃顿饭，多出200块收入，还赚了北影厂一台收音机。</p>
“这就是文学作品背后蕴藏的商业价值呐...”</p>
江弦忍不住感叹，并开始心痒他那未合成的作品。</p>
与此同时，《京城文艺》也给他带来一则新的消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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