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p>
莫伸一听来了兴趣，他是最早一个选择王濛作为指导老师的学员，对王濛的文章颇为欣赏和崇拜。</p>
这时候孔捷生忽然说江弦写的比王濛强，而且还说亲口承认这一点的是王濛自己，这就让他相当想读一读，江弦所写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篇文章。</p>
“写的什么？”</p>
“是一篇意识流的习作。”</p>
“不会是之前王濛老师布置的作业吧？”莫伸忽然想到什么。</p>
“.”</p>
孔捷生怔在原地，如遭雷击。</p>
怎么不是呢？</p>
他清楚的记得那段日子里，江弦为了写这篇作业，整个人灰头土脸，宛若中了邪。</p>
他一定就是在写这篇！</p>
而他的这个想法，马上就得到了莫伸验证。</p>
因为江弦的自序当中，清清楚楚的写明了：写这篇《米》是为了完成王濛的作业，前后他花了一个月的时间。</p>
孔捷生读这篇的时候没看自序，他不爱看作者的自序，大家都是作家，会有哪个作家喜欢看同行自吹自擂呢？</p>
“一个月就写了出来？”</p>
孔捷生一脸颓然，声音沮丧，“一个月就写了一部这么好的长篇。”</p>
他一个月连部短篇都憋不出来。</p>
“行了，跟谁比不好，非跟江弦比干嘛。”莫伸劝慰一句。</p>
见孔捷生如此作态，他心中对这篇所写内容，便更加好奇。</p>
时间一晃，过去两天。</p>
这天的文讲所，没了那位“无名英雄”倒尿盆，各宿舍只好艰难的选派出一人。</p>
孔捷生就成了那个倒霉蛋。</p>
别人宿舍是四个人住，抓到的概率都是四分之一，他们宿舍拢共就仨人，抓个揪，直接抓到了他脑袋上。</p>
孔捷生把尿盆洗涮干净，出去刚好撞上了莫伸。</p>
莫伸精神有点儿差。</p>
孔捷生把他拦住，“看完没？”</p>
“看完了，昨晚熬夜看完了。”他回答说。</p>
这两天课程紧张，这本《米》他逮着空闲就看，看的那叫个牵肠挂肚。</p>
“如何？”孔捷生带着期待问道。</p>
莫伸沉吟许久，眼神摇晃不定，最后悠悠的蹦出来一句。</p>
“王濛老师还是太保守了。”</p>
他不得不承认，江弦这篇《米》写的，绝对要比王濛、茹志鹃两位同志高超出许多。</p>
“弟子不必不如师。”莫伸感叹一句。</p>
他什么意思，孔捷生心知肚明，“我昨天给《米》写了一份文学评论，莫伸同志你帮我看看。”</p>
孔捷生递过一页信纸，莫伸扫了一眼</p>
——《当欲望和绝望一样灼烈——读有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