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弦谈‘匈奴’背后的故事》</p>
文章里,江弦先讲了,自己和路遥、陈忠实在《延河》编辑王观胜的宿舍里,听王观胜惋惜说,陕北缺少一篇宏大叙事的史诗。</p>
这次谈论后,这个题材一直萦回在他的脑海中,再也无法丢开,也就是从这次开始,江弦开始有意无意的接触陕北文化,与此同时一篇渐渐成形在他的脑海。</p>
“‘你知不知道有一种感觉叫荒凉?’这是一首歌曲里的话。我当时就这种感觉。‘荒凉’不仅仅是因为身处一块荒凉地域的原因,而且是由于在我的一瞥中,我看到了人类的心路历程。我因此而颤栗以至近乎痉挛。</p>
那是毕加索式的剪纸和民间画,令美国研究者赞叹的绝不同于温良、敦厚、歌乐升平、媚俗的中国民间舞蹈的那个安塞腰鼓,以赤裸裸的语言和热烈的口唇唱出来的陕北民歌,响遏行云的唢呐,450万唐吉诃德式斯巴达克式的男人和女人.</p>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中国境内的所有红色根据地都损失殆尽,而陕北依然立于天地间。</p>
事业在这块黄金高原使事业达到大盛,如此等等,不一而足。</p>
”</p>
王硕越读越觉得牛逼,他还没看过江弦这篇新发行的,但是光是读江弦写的这创作谈,就感觉真是太哇塞了。</p>
王硕骨子里是很喜欢这种历史宏大叙事的。</p>
别看他写最多的是京城顽主们那些狗屁倒灶。</p>
王硕这个人懂市场,知道迎合读者,恶心自己,快乐别人。</p>
想想王硕不差钱以后写的书是啥?</p>
《起初·纪年》</p>
光听名字,就知道多宏大、多历史。</p>
总之,看完这篇创作谈,王硕身上蚂蚁爬一样急不可耐。</p>
“这我得找来这读读才行。”</p>
《延河》编辑部。</p>
“主编,主编,不得了了!”</p>
编辑蒲白枫跑到主编那里,一脸着急。</p>
“怎么了?”</p>
“哎呦,读者们写信过来了。”</p>
“那不是好事儿么?”</p>
“骂声一片啊!”</p>
主编皱了皱眉,“骂哪篇文章?”</p>
“最后一个匈奴。”</p>
“什么?”</p>
主编懵了,“怎么会骂这一篇呢?”</p>
《最后一个匈奴》太火了!</p>
他们《延河》编辑部年前的工资、奖金、年奖,都是靠的这本书。</p>
蒲白枫顿了顿,解释道:“读者们着急看下半部啊,江弦发了个创作谈,说自己还要好好想想下半卷怎么写,读者们都急了,信里都喊他”</p>
“喊什么?”</p>
“江弦老贼!”</p>
“.”</p>
主编倒吸一口凉气,哭笑不得。</p>
不过很快警觉。</p>
“创作谈?哪里来的创作谈?我怎么不知道?”</p>
“《十月》发的!”</p>
“哟。”</p>
主编嗅到一股浓浓的危机感。</p>
他来回踱上几步,很快停住,大手一挥。</p>
“让路遥同志赶紧坐火车去京城!”</p>
“务必要把江弦《最后一个匈奴》的下半卷给约到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