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离《京城文学》远不远。”余华暗自嘀咕。</p>
他觉得要是不远，自己可以过去问问答案，这样都省了他再买下一期杂志的钱。</p>
不过这杂志确实办的可以，虽然文学性没有文学期刊那么高，但是老少皆宜，而且特别适合拿来解闷、打发时间。</p>
余华觉得回头可以跟单位那边说一说，让单位订几本看看。</p>
不过那都是从京城回去的后话了。</p>
王硕已经在新华书店门口蹲了好几天了。</p>
他兴奋呐。</p>
虽然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发表了，但还是兴奋，毕竟他之前也就正式发过那么一两篇，也没掀起什么波澜，而且时隔那么久。</p>
这会的他，充其量一名文坛的新兵蛋子。</p>
于是《人民文摘》发行以后，他第一时间跑到了新华书店门口蹲点，想看看自己的这篇《空中小姐》引起的反响如何。</p>
“这位女同志，你好。”</p>
“怎么的？您有啥事儿？”</p>
“害，我没啥事儿，我就想问问你，你买《人民文摘》了么？”</p>
“.关你屁事。”</p>
新华书店门口，王硕拦下个年轻姑娘，拉着人家还没问两句，人就翻个白眼扭着屁股走了，留他一个人站在原地尴尬。</p>
正尬着，听到一声叫喊。</p>
“姓王的！”</p>
王硕顺着声音方向看去，看着自己女朋友沈旭佳，双手掐腰怒气冲冲的朝他走来。</p>
不等王硕开口，沈旭佳劈头盖脸：</p>
“我说您怎么这几天倍儿有精神呢，怎么一大早太阳还没升起来就往外面跑呢，嗬，今儿我是明白了！您挺能耐啊，怪会找时间找地方作案呢，我也算是开了眼了，大早晨的屁颠屁颠跑新华书店门口戏果儿来了！放眼全京城您也是头一号呐！怎么，人家要是相中你，你这穷酸秀才是准备当场抖擞抖擞你那浑身的文艺细菌呐”</p>
“说啥呢你！”</p>
王硕气急，吼她一声，“我就是来新华书店看看有没有人买《人民文摘》！”</p>
“甭忽悠我，谁信呐？”</p>
“你爱信不信，我这心思都在我那上头，我还戏果儿，我有那精力吗？”</p>
“.”</p>
别看沈旭佳嘴能叨叨，其实属于外硬内软的类型，不然也不能窝囊到眼睁睁看着徐静蕾住进自己家里。</p>
“我又不知道，你又没跟我说，你别生气嘛，有没有人买啊？”</p>
“我哪知道，刚才拉着个姑娘，问了人家两句，人家还骂我。”</p>
“忒没素质了这也！”</p>
沈旭佳爱屋及乌，听着王硕被骂了，登时一百个不乐意。</p>
“行了，别瞎叫唤了，咱们进去瞅瞅。”</p>
王硕拉着沈旭佳，一块儿进到新华书店里。</p>
这会儿的书店大部分都没有开架售书这一说，门市部大厅沿墙转圈都是柜台，柜台后面就是高高的书架，读者都必须隔着柜台买书，流程大概是：</p>
顾客在柜台买书，营业员开出销售小票，顾客拿到收款台交钱，然后凭小票回到柜台，这才能取走自己要买的那本书。</p>
王硕去的这家是王府井的新华书店。</p>
之前提过一次，王府井的新华书店几年前就实行了开架售书。</p>
不过只开了一段时间，就闭上了。</p>
开不了啊！</p>
本来这会儿书就金贵，一开架，你一手、我一手，这会儿卫生条件又差，摸来摸去，图书全给抹的脏兮兮的。</p>
这还算好的。</p>
素质差一点的，揣怀里就给偷走了。</p>
书店里是呼吁一阵，有所好转，然后过不了几个月，故态复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