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没有没有，绝对没有。”</p>
余华摆摆手，生怕因为得罪编辑，搞得自己的稿子就发表不了，连忙道：</p>
“章老师，《京城文学》在我的心目中排第一，他们《人民文摘》顶多排第二。”</p>
周燕如和章德宁都笑。</p>
“你还怪机灵。”</p>
“这样吧，我带你一块儿过去一趟，正好我也好长时间没见过江弦了。”章德宁开口道。</p>
在她的带领下，余华二人溜溜达达，很快就到了翠花胡同，只走了十几分钟，因为离得真的很近。</p>
一个在西单附近，一个在王府井那边。</p>
“是这儿吧？”</p>
“怎么这么多人？”</p>
俩人到了《人民文摘》编辑部门口，被吓了一跳，只见阔气无比的大门儿外头，竟然排起了长队。</p>
“同志，你们俩也是来送信的么？”一个女同志走了过来，“请去队伍后面排队，很快就能排到你们了。”</p>
“什么排队？”章德宁不解。</p>
“你们不也是来抽奖的么？”</p>
一个男同志警惕的看他们一眼，“上后面排着去，可别插队啊，咱都有点素质。”</p>
交谈一番，得知这一大串的队伍，都是和余华一样，来给编辑部送信的热情读者，不光余华吃惊，章德宁也很惊讶。</p>
“还得排队？”</p>
章德宁没想到，江弦的杂志才发了个创刊号，读者们就热情成了这样？</p>
写火，办刊物也火？</p>
俩人老老实实的排队，听到周围人交谈。</p>
“哎？同志，那灯谜你猜出来的是什么花？”</p>
“牡丹啊。”</p>
“牡丹？保准是水仙。”</p>
一些个同志交头接耳讨论着答案。</p>
此外，还有一些社交牛逼的拉着人就侃。</p>
“知道为啥都这么规矩的排队，连个闹事儿的人都没有。”</p>
“不知道啊，为啥啊？”</p>
“人关系硬啊，你看看四周，指不定哪个角落里就蹲着警察呢。”</p>
“真的假的。”</p>
“你别不信，我可告诉你，一开始这院子也有几个年轻人过来闹过，耍赖跟他们要自行车，你猜那几个人现在咋样了？”</p>
“咋样了？”</p>
“快的话，这会儿应该已经被崩了。”</p>
“崩了？瞎说的吧。”</p>
“我瞎说？你上这胡同里打听打听去，好多人那天可都亲眼看着了。”</p>
“确实是，刚才我还听人讲来着，那天有几个年轻人.”</p>
余华和章德宁俩人听着周围人的闲言碎语，两脸懵逼。</p>
排队速度很快，俩人进了大门。</p>
入目是一面影壁墙，雕着梅兰竹菊，地面则是磨的光滑如镜的青砖。</p>
左拐右拐进了前院，院子中央摆着一座雕花水缸，俩人不敢细看，匆匆低着头走路，只觉得这院子阔气无比，装饰精美异常。</p>
余华心底诧异，都是京城的编辑部，《京城文学》和这个《人民文摘》差距似乎有点太大。</p>
别说他了，章德宁也没见过这种排场的编辑部啊。</p>
这条件。</p>
赛了她们《京城文学》十条街不止了。</p>
章德宁已经在《京城文学》做到了组组长，可谓前途无量。</p>
只是如今见到《人民文摘》这座院子。</p>
刚才还批判余华“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她，对《京城文学》的忠诚顷刻动摇。</p>
“要是能在这儿上班，倒也不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