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111章 疑點重重(2 / 3)

許副將每次都極為篤定,那么大一隊人,絕不可能沖出重圍,絕對就在這農莊里!可任他再怎么信誓旦旦,那一伙幾十人,恍如原地蒸發一般,半點蹤跡都無。

蘭溪等的心焦,索性披上披風,讓腮雪為她備了馬車,連夜出宮,直至那處農莊所在之處。

這農莊名叫蘇家莊。

是在冀南的地界,離京城有將近百里的距離了。

南面臨水,北面靠山,風水極好。

方圓面積約有十幾里地大,是這附近鎮子里,最大的村落了。

但相比于鄰村,蘭溪在趕往蘇家莊的路上,卻發現,這莊子的莊稼,長得并沒有別的村落那么茂盛豐密。

將這疑點暗暗記在心中,蘭溪乘坐著馬車,徑直來到里正的家中。

五開間的青磚大瓦房,是去年剛建成的,還從未接待過這么多京中的貴人。

此刻,那面容黢黑的村長,一邊緊張地搓著雙手,一邊顫顫巍巍道:“貴人大駕光臨,讓寒舍蓬蓽生輝,可草民說實在話啊,真的從未見過那什么馬車,更未見過您口中的綁匪和姑娘……”

許副將見蘭溪來了,猛地抽中懷中的利劍,抵在那村長的脖子上,惱怒道:“若你再不說實話,信不信勞資一刀削了你!”

追人都能把人追丟了,主子往后還會用我嗎?

許副將心里又羞又愧,深恨自己不中用!

蘭溪這會兒,腦袋里并不是該怪誰的問題,而是該怎么解決的問題。

她今日出行戴著帷帽,遮住了絕艷的五官,只一身清冷的氣質,就那么站著,卻好似一朵遺世而獨立的蘭花一般,將滿室的空氣,都變得清幽而寂寥。

“這位便是村長嗎?”

蘭溪扶著腮雪的手,緩緩步入屋內,眼神在村長那溝壑叢生的雙手上頓了頓,接著道:“關于那駕馬車,還有那幾十位行人的事,許統領已詳細同你說了?你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嗎?村民們也都沒見過嗎?那能坐十幾人的馬車,怎么可能憑空失蹤?”

里正滿面苦笑,“草民真的沒有騙您,咱們村子上下,誰也沒見過那輛馬車啊!更不可能幫他們逃走啊!還請您明鑒啊,”

蘭溪嗯了一聲,并沒有正面回應,而是坐在腮雪搬來的凳子上,又喝了兩碗熱茶,等身體暖和些了,這才道。

“最近是農忙時節嗎?里正您平日都做些什么?”

里正忙點頭哈腰地解釋道:“夏日和秋日是農忙時,到了那時,村里甭管是男的女的,都得去地里伺候這些莊稼種子,如今剛入春,去歲雨水也充沛,大家都閑賦在家呢。”

蘭溪又問,“您呢?您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里正伸手想去摸褲腰帶上的煙竿,可摸到一般,想起今日的場合,只好壓下那癮意,解釋道:“草民也是無事可做,平時會去村里的學堂,配孩子們讀讀書寫寫字。”

蘭溪抓住他話里的關節,“所以,你并沒有做什么苦力對嗎?”

里正急忙點頭,“對。”

說完了,又狐疑道:“您問這個做什么?”

蘭溪不語,只冷笑地看著他,看到他額頭直冒冷汗時,突然道:“把這滿嘴謊話的東西押起來。”

里正不服氣了,“就因為您身份尊貴,您就能隨意污蔑我嗎?小人如實奉告,沒找您要賞便罷了,您為何還要處置小的!”

蘭溪被氣笑了,“你還有臉要賞?”

沆瀣一氣的東西!還擱這兒給她充大尾巴狼呢!

蘭溪懶得跟他糾纏這些有的沒的,直接問道:“既然你說你近日從未干過粗活,那你告訴本宮你手指上那些斑駁的傷口是怎么回事?若本宮沒看錯的話,這些東西都是搬運重物摩擦出來的擦傷?而且成傷的日期絕對不超過三日!”

里正那背在身后的雙手,猛地縮回袖中。

許副將二話不說沖上去,一把扯開里正的袖子。

果然,那雙蒼老的手背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細小傷口。

更夸張的是,那手心處的老繭,也又高又厚。

一個不怎么干農活的農夫,手中的老繭比他們這群武將還要厚!這根本不合常理!

許副將想到深處,一把抵住那里正的命門,怒道:“說,你究竟是不是這村里的里正?難不成也是練家子?!潛伏在這蘇家村里到底有何目的

“你的主子……是蕭長卿還是樞北王!”

里正手心滲出細密的汗珠,臉色也有一瞬的蒼白,但他很好地控制住了,如今,佯裝平靜道:“光憑這傷口的事,您就能判定老夫有罪了?您如此行事是否太過莽撞!”

里正拼命地為自己辯解。

“前兩日上山砍柴去,路上迷路了,繞進一片荊棘林仲,進退無門。

為了離開那荊棘林,可廢了草民老大命了!這什么傷口,也全都是那時候留下來的!”

蘭溪不再看他,而是轉身吩咐許副將。

“別聽他廢話,將人押起來再說!”

這里正口中所言,她是一個字都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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