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路攔人,是強盜嗎?
蘭溪二話不說,提起匕首便刺向那攔路的手臂。
刀刃入肉,血脈溫熱。
從匕首的手柄處,涌到掌心。
那血液,同岳公公腥臭的血液不同。
帶著絲甜膩的味道。
蘭溪猛地拔出匕首,聲音冷凝如冰。
“好狗不擋道。”
蕭長卿的手,仍抓著她的小臂,沒有松開。
任由那血液滴落成線。
“你殺人了。”
他篤定的說。
蘭溪抬頭看他,眸光飽含譏諷。
“哀家不僅殺人,還想殺你。”
“不如你引頸受戮,成全哀家?”
蕭長卿溫聲道:“再等等。”
蘭溪笑容更諷刺,“虛偽。”
蕭長卿轉眸看她,眸光里藏著萬千要說的話,可那些話在心里來回纏繞,終究,沒說出來。
“一個奴才而已,不值得你臟了自己的手。”
“與你無關。”
“現場清理過了嗎?”
“與你無關。”
“朕送你回宮。”
“滾。”
蘭溪提著帶血的匕首,繞過蕭長卿,消失在長廊盡頭。
蕭長卿看著她的背影,陷入沉思。
直到薛乾從暗處躍出,向他匯報。
“回陛下,尸體已經處理好了,死的是一個在宮中名不見經傳的公公,那公公的真實身份,是赫連太妃的暗線。”
“前些日子,這公公曾綁架了肖似蘭絮的秀女符氏,蘭太后沒有當場殺他,將他擱置在冷宮之中,不知怎么,今日蘭太后回宮之后,直奔冷宮,手刃此人……”
“小人猜測,蘭太后之所以殺他,皆因他是赫連太后的人……”
蕭長卿評價道:“你的猜測,毫無半點邏輯。”
薛乾老臉一紅。
這……
蕭長卿卻沒再多言去提點他。
赫連太妃的密探,還不值得蘭溪親自動手。
在蘭溪這二十年的生命中,她親自舉刀手刃的,只有兩人。
一是玉媚兒。
二是岳公公。
玉媚同蘭溪的因緣自不必說。
這岳公公的背后,定藏著更大的秘密。
“查。”
蕭長卿下了死令。
“查不出來這岳公公的真實背景,你就提頭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