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在下知道的,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態度情真意切。
氣得一旁的木風瞪圓了眼。
這個老三!怎能背叛他們木家寨!
怪不得大哥常說,讓他和老三相處時多留個心眼,以防將來被賣了都不知道。
還說老三有歪才,但品行堪憂,不可深交,之所以讓他當木家寨的三當家,一是為了安撫那些新進寨的兄弟,二則是這個秀才的名頭……
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大哥說的一點都沒錯!
若眼神可以殺人,劉仁忠只怕早已死在木風的凌遲之下!
可劉仁忠也有自己的想法。
他看著一旁齜牙咧嘴卻被堵住嘴巴的木風,眼底一晃,嘆了一聲。
“二哥,咱們木家寨三分之二的兄弟都出馬了,可你看看?他們只死傷了十人!這樣的精兵強將,若殺進去,咱寨里的兄弟又能支持多久!”
“你別怪小弟狠心,小弟也有自己的苦衷啊……”
“大仇未報,小弟不能陪你們去送死啊……”
場面話說完了,劉仁忠也不在乎木風是否聽進去了,轉身,看著那周身冰寒滿目殺氣的赫連栩,打了個哆嗦,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壯士您別急,我們這木家寨,就位于西邊五公里的位置……”
……
劉仁忠不愧是讀書人。
將木家寨在此山的地位,周圍的山勢,為寇的人群,日常下山搶劫的頻率,甚至……連他們老大的喜好,都吐得一干二凈。
有用的東西都吐完了,劉仁忠軟著膝蓋跪在地上,極為狗腿地道。
“二位貴人若不嫌棄我,我可在前為二位帶路,引你們去木家寨,避開我們大哥設下的陷阱,只求……”
赫連栩眉毛一挑,冷諷道:“你還敢談條件?”
這般奸佞小人,若非蘭溪在旁,他早一刀砍下去了!
劉仁忠連連搖頭,頭發上的雜草和灰塵,簌簌落下。
他半點沒有讀書人的清傲,哭喪著臉道:“我怎有那個膽子!只是……”
“只是希望二位貴人看在我有點兒用的份上,給我一條謀生的活路……”
蘭溪未搭話,赫連栩眸中綠意閃動,應了下來。
“好,我們絕不對你動手,在前帶路。”
劉仁忠頓時擠出一股比哭還難看的笑。
這般人物,定然身份貴重,是不會出爾反爾的
他躬著身子在前,引蘭溪和赫連栩,往西側走去。
一邊走,一邊解釋著木家寨的來源。
“我們老大是個孤兒,住在當時的木家村,自小吃百家飯養大,天資聰穎,本該讀書求學的……”
“只是后來,木家村附近興起了一批盜匪,時不時下山搶劫,搞得民不聊生。”
“后來那盜匪侵入了木家村,燒光了整個村落不說,還將青年男子全部砍殺,將老少婦孺扔進萬人坑之中,活生生埋掉……”
“我們老大意外落入了枯井中,這才逃過此劫。”
“可血海深仇,如何能忍?”
“報官無門,我們老大便落草為寇,開始在此地發展自己的勢力,經過這二十多年的折騰,我們木家寨不僅吞并了當初屠村的小寇匪,甚至成了這瑯琊山聲明最顯赫的悍匪!”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