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掙扎,得到的是一頓悶棍。
蘭家軍長槍回收,槍尖朝自己,用棍子的另一面,朝那群刺頭的后腦勺狠狠砸去。
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那群刺頭眼白一翻,當場昏迷。
茶樓掌柜和小二,被這一番驚變給嚇住,對視一眼,準備先溜。
凌統領怎么會放過這兩個始作俑者?
手中短刃飛出,刺在二人膝蓋之上,脛骨被飛刃切斷,劇痛自膝間傳來,二人雙膝一軟,齊齊跌坐在地。
那掌柜痛得面色猙獰,驚怒的聲音自胸腔擠出,“你們……怎么敢!”
凌統領飛躍而去,左右兩腳,各踢向他們的后脖頸。
掌柜慘嚎一聲,閉上了那不甘的雙眸。
另一旁的小二也沒抗住,昏死在掌柜的旁邊。
此番變動之后,整條街道陷入一種詭異的寂靜。
那些循聲而來圍觀的百姓,躲在角落里瑟瑟發抖。看凌統領的眼神、看那蒙著帷帽的清雅女子的眼神,都帶著莫名的敬畏和驚恐。
無論在京城還是在揚州,無論在北國還是在南域,拳頭是唯一的通行令。
蘭溪見大家都冷靜下來了,聲音也變得溫潤和煦了些。
“到底是受人指使還是自作主張污蔑本郡主,一時之間,也難以查清,先將人帶回府邸內,分批關押,嚴刑拷打,想必能從他們嘴里撬出些真相。”
凌統領抱拳,嗡聲道:“郡主吩咐的是!”
“皇室郡主的天威,怎能由這群宵小之輩隨意攀附,隨意污蔑?”
“屬下絕不會讓始作俑者活著走出這太守府!”
語罷,便吩咐將士們,將那昏倒在地的鬧事之人往府里抬。
韓氏怎能容忍?
雙臂一張,堵在門口,寸步不讓。
“這么多閑雜人等,怎能隨意帶進我太守府中?萬一打碎弄碎了些什么,他們賠得起嗎?”
蘭溪鳳眸微挑,即便隔著那面紗,冷意和殺氣,仍刺在那韓氏身上,逼得韓氏打了個哆嗦。
“本郡主賠得起。”
韓氏脖頸發涼,只覺得自己一腳已踏入了死亡線。
可想到昨日的屈辱和難堪,她狠下心腸,雙臂又張開了些。
“郡主賠不賠得起是一回事,能不能讓這群人進太守府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一群閑雜地痞之輩,就這么抬進我太守府內,平白污了我太守府的風水。”
“郡主若真覺得他們觸犯了您的皇室威儀,大可將他們送到那府衙之中,讓主管的刑事官吏來拷問處置,何必動用私刑?”
“哦對了,新上任的揚州巡撫姓徐,是我們老爺的得意助手,不如妾身差人去將那徐巡撫請來,將這些人打入大牢,以省去郡主娘娘的后顧之憂。”
韓氏寧愿送官送審,將此事鬧大,也絕不賣蘭溪半分面子。
她以為此事她占著理,蘭溪奈何不了她。
可蘭溪,又豈是困于禮法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