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底無半點溫情。
“這話,便要問桑貴妃了。”
……
揚州城內,夜色荼蘼,笙歌不絕。
太守府內,燈火通明,氣氛緊繃,互不相讓。
剛才那一番打斗,在符太守聲嘶力竭的哀求聲中,逐漸暫停。
只是雙方也彼此虎視眈眈,互相敵視。
許锃然發絲微亂,他將那一縷游蕩是發絲塞回耳后,手中的長劍斬落院內的花冠。
“堂堂郡主,有什么不可見人的?莫不是這屋內藏了什么殺人的秘密,才死堵此門,不敢讓我進去?”
凌統領擋在蘭溪身前,擋住許锃然那帶著殺意和惡意的眸子。
“你胡說什么呢!還想再來一架是嗎?”
“堂堂郡主,臥榻之內豈能隨意被人進出打擾?你也是有官職的人,詩書禮儀都讀到狗肚子中了?”
見凌統領這么不客氣,許锃然也面帶惱意。
“不好意思,本官走的武舉,沒讀過太多的圣賢書,沒見過太多道理大義。”
“不過身為都尉府的一員,倒研讀過不少刑民法典,知道冒充郡主是冒充皇親國戚,是次一等殺頭的死罪。”
“你和你身后這位假郡主,可做好了被揭穿的準備!”凌統領只覺他在放屁。
笑話,他們太后娘娘隱姓埋名來揚州,只露了個郡主的身份,已是天大的委屈和隱忍。
這廂倒好,竟還要拿起律法來跟娘娘分辨?
“怎么,全天下就你一個聰明人?太守都認了我們郡主的身份,你比太守官還大不行?”
許锃然半步都不打算退讓。
“太守操心民生,久不關心京城風云,被爾等蒙蔽也是情有可原之事。”
“呸!”
凌統領往地上狠狠吐了一口。
“別說那什么廢話,你有什么意見,咱們出劍斷本事,我們郡主娘娘是真是假,打一場就知道了!”
雙方剛平息下來的戰場,再次被點燃。
眼看又要大打出手,躺在擔架上的符太守不樂意了。
這院子他花了多少銀錢和珍惜之物才布置好的,他們若打起來,壞了那磚石墻面,損失的是他啊!
慌張道:“賢侄與這位壯士,都是千里挑一的好手,沒必要浪費時間在無畏的爭斗里。”
“你們雙方定然有誤解在的,不如讓老夫做個中間人,幫你們握手言和……”
“不必!”
凌統領和許锃然同時拒絕。
他們和對方沒什么好說的。
符太守氣得差點從擔架上蹦起來。
一個兩個都是大神,你們要打斗要折騰滾出去鬧啊,在他府里依依不舍算什么東西!
無奈之下,求助蘭溪。
“郡主娘娘,您看這么拖著也不是那回事,您可否退讓兩步?”
蘭溪倒是好說話。
泠然開口。
“別說是兩步,本郡主可以退十步,退回房間,緊鎖房門睡覺去,你問問這位許副手應不應。”
符太守還未說話,許锃然搶先開口。
“郡主想睡,誰敢攔著,只是監御史之死,鬧得滿城人心惶惶,若不把你屋里的兇手拿住,只怕滿城百姓夜里都要做噩夢了!”
“郡主心善,不如讓下官進去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