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如猫鼠不相见。</p>
……</p>
暮意四起，天色已黯。</p>
车马停靠在悦来客栈，陈言给了车夫车资，然后领鲁达走进客栈。</p>
鲁达环视客栈，打量一番，发现客栈面积不大，前店后院，二楼都是客房，收拾得干干净净。</p>
一问陈言，说是开了四十多年的老店了。</p>
只是此刻，客栈大堂的食客不多，稀稀拉拉几桌。</p>
此刻看到鲁达身上的提辖穿着，纷纷脸色一变，隐隐猜到了鲁达的身份。</p>
“掌柜，你可有印象，闹鬼一般从哪里开始？”</p>
“嘶……好像是从灶房？”</p>
鲁达掀开帘幕，到了后院。</p>
院子里的马厩养着几匹焉头巴脑的瘦马，一角堆放着柴火。</p>
灶房不大，砖石堆砌，墙壁熏黑，烟囱里无时无刻不在冒着炊烟。</p>
或许是由于生意萧条的缘故，灶房外一直供奉的灶王爷神像，供品寥落，香火已断，都是些残羹冷炙了。</p>
“鲁提辖。”</p>
“鲁大人。”</p>
厨子和端菜的小厮略显局促的朝鲁达躬着腰，似乎无形间众人间多了层薄膜壁。</p>
鲁达早已习惯了，此刻指着后院的空地，道：“支张桌子在这，好酒好菜上着，今夜我便在这歇着了！”</p>
“关门避客，今夜大家伙都不要出门，老实在屋里候着！”</p>
陈言不敢耽搁，点头称是，吩咐后厨。</p>
“快好酒好菜伺候着。还请鲁提辖担待，本店拿手好菜乃虫草甫里鸭，颇受好评，可惜由于岷山里闹响马，山民们不敢进山，导致其中一味关键药材‘龙洞虫草’早就缺货了……”</p>
“无妨，此小事耳！”</p>
鲁达挥了挥手。</p>
陈言应了声，便转身去店里招呼着。</p>
隔着垂帘，从店里不时爆发出争吵声，遥遥传来。</p>
“马上就宵禁了，我们去哪儿住？”</p>
“你这掌柜，开门喜接八方客，哪有这般做生意的？”</p>
“掌柜你真是糊涂！世间哪有鬼神？都是愚夫愚妇的妄言！你枉费读了几年圣贤书！</p>
是谁说的关门避客，让他滚出来，我刘茂才定要和他论个高下……哦是鲁提辖啊，那告辞。”</p>
似乎是由于闭店和住宿者产生了冲突。</p>
但陈言颇有手段，三言两语便化解了纷争。</p>
很快客栈便安静下来。</p>
“提辖官人，你要吃多少酒？”</p>
后院中，酒保小心说道。</p>
鲁达：“先打四两酒来，今日办正事，该少喝些。”</p>
酒保打了酒来，一面铺下菜蔬、果品案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