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韩素先回的家，男人是后来才被送回来的。</p>
女生睡下没多久，保姆就上来敲了门，说是先生喝多了，希望她下楼帮忙将人一起扶上来。</p>
韩素不敢不去，便套了件真丝制的外套，用封铭送的簪子随意挽了一下头发下楼了。</p>
原以为保姆说的喝多了，只不过就是喝的有点多，人还清醒，也能自己走。</p>
但等韩素走到男人面前，才发现那是真真的喝多了。不过哪怕喝多了那一贯的修养也还在，他没有酒后并发症，很安静地坐在水池旁边，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p>
屋里开了暖气，似乎有点热，是以他脱得只剩下了一件衬衫，周身分明可见的肌肉微微撩人。</p>
韩素走过去半跪在他面前，双手捧起他的脸，轻声问：“怎么喝那么多，不是说好的吗，不喝了。”</p>
男人的眼睛垂着，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层阴影。</p>
他没说话，保持着沉默。</p>
韩素想，得，大佬可能心情不好。</p>
“我去给你拿毛巾擦擦汗。”</p>
说着她要站起来，可还没起身，男人的手一抓，将人拉下来，抱紧在怀里。</p>
“封铭？”这是要干什么？</p>
韩素轻轻推了他一下，可下一秒双手被男人紧扣。</p>
两人四目相对。</p>
而他突然俯身下来，那满是红酒味香醇可口的吻落在她的唇上，星星点点。</p>
“唔……封……”</p>
韩素挣扎了一瞬，可男人的强势，让她的挣扎仿佛如蚂蚁般渺小。</p>
在这方面，女人永远是弱势。</p>
即使韩素不愿意，但敌不过男人的愿意。</p>
他抓着她，将她按在怀里亲吻。韩素越是逃，封铭便越是紧逼，将她逼得毫无退路。动作霸道且强势。</p>
女生在与男人的对抗中慢慢流逝光了力气，无力地窝在他怀里，静静承受男人酒后的肆意。</p>
她闭上眼睛，心里微动。脑海里全是初见男人的画面。最后……情不自禁地将被动反为主动。</p>
安静的客厅里，除了水池里的水面还有一些动静外，一切平静得像是静止的画。</p>
——</p>
次日天明，外边的雪停了，地上大概铺了一层脚踝高的雪。</p>
韩素也从睡梦中悠悠转醒，男人就躺在身侧。前一夜的宿醉，使得他的脸色微微苍白。</p>
她翻了个身，一侧的馍馍也正好爬上来，用尾巴扫了扫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喵呜喵呜叫得可怜。</p>
韩素轻笑着将猫抱过来轻轻安抚，又给封铭掖好被子，然后下了床去浴室洗漱。</p>
后来，大概在她将波浪卷的发束了个高高的马尾后，身侧的浴室门开了。</p>
昨夜沉睡的男人此刻就站在外边，正用目光深深地凝视着她。</p>
韩素的双手从上方慢慢收回，垂在身侧。</p>
“我昨晚有对你……如何吗？”</p>
是男人先打破的平静。</p>
如何？女生眉间一跳，回忆起昨夜的种种，有点不明白他问的这个如何……是指吻了她半宿还是后来和阿姨搬他上楼时吐了她一身？</p>
见女生低着头不说话，男人忽然也不知道怎么办了。</p>
他靠近一步，女生却后退了一步。</p>
那淡漠如同隐形的枷锁，禁锢着两人。</p>
韩素着急解释：“封铭我们没……”</p>
男人却仿佛不想听似的打断：“身上有酒味，韩素，我想洗个澡，给我拿身换洗的衣服。”</p>
啊……在她这洗。</p>
女生犹觉得不妥，但男人双手已经放在自己的白衬衫上，慢慢地解着纽扣。</p>
她吓得连忙捂住自己的眼睛，啪嗒啪嗒地跑出了自己的房间。</p>
男人嘴角翘起，脱掉衣服走进花洒下。</p>
等女生回来的时候，她依旧是捂着眼睛，走路像是螃蟹一样横着走，确保自己不会玷污某人的身体后，将衣服放在了干燥的洗漱台侧。</p>
想着，现在自己总可以走了吧。</p>
谁知男人从帘子里伸出一只手，还伴随他的声音：“毛巾和浴袍。”</p>
“哦。”韩素从刚才拿的一堆里取出来递进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