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街上碰到了封铭的故友。</p>
白馨, 就是上次在办公室里和封铭表白的女人，还有一个她的先生。</p>
看上去, 对于封铭，她已然放下了心中的执念, 看到时还友好地打了招呼, 并且在看到封铭身旁的韩素还笑问他：“这就是你的夫人？倒挺娇俏可人的，是个美人胚子。”</p>
“是啊。”封铭揽着女人将她往前推了推，另一只手暗中握着对方的手, 为她作介绍, “素素，这位是白小姐。”</p>
韩素看了看身侧的男人，微笑着又看向白馨：“白小姐你好，我叫韩素, 不见外的话可以叫我素素。”</p>
白馨微微一笑, 看到了他们手里的礼盒。</p>
“这是有宝宝了吗？”</p>
韩素脸情不自禁地一红，有些不自然地点点头：“嗯，今天刚检查出来。”</p>
白馨忽然就绽开了一层母爱的光辉，她也指着自己的肚子：“我今天也去孕检了，这么说还挺有缘分。”</p>
她先生上前来揽住她：“累了吗？去那儿坐坐吧。”</p>
他们指着隔壁的咖啡厅。</p>
封铭也想起来，韩素逛街那么久都没坐下休息过。</p>
于是也扶着她去那休息。</p>
韩素看着他动作小心又谨慎，不由得轻笑：“我哪有那么娇弱。”</p>
封铭捏捏她的脸颊：“我不想让肚子里的那个累着你。”</p>
“……”韩素有点儿小无奈, 但心里是很甜蜜的。</p>
待妻子们都坐下后，两个男人都起身去到前台点东西了。</p>
韩素和白馨面对面坐着。因为彼此不太熟，所以一开始氛围有点尴尬, 为了缓解这种气氛，两人便尝试着聊了起来。</p>
还是韩素抵不过内心的好奇，询问在自己内心无比在意的一幕：“其实白小姐，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情。”</p>
“你说。”</p>
“十二月份，你和封铭在他办公室里聊天和谈项目的时候，其实我也在。”</p>
白馨回想了一下她指的那一天，清明后，面色微微讶异。</p>
“不过你们之间聊了什么，我终究也不太知道。所以我一直很想问你，那一次封铭说了句什么，导致你松开了抱着他的手？”</p>
白馨垂头无奈地笑，也知道自己最好告诉她，算是对韩素的一些些补偿吧。</p>
“他说，你是他一生的追求。听到这句话后。我就知道我比不过你了。现在事实也证明，他很爱你。我从来没想象过一个那么优秀的人爱着人的模样会是怎样，今天我见识到了。极其专注，目光不舍得从心爱之人身上挪开，哪怕一分钟。”</p>
韩素抿抿唇，抵不住内心要飞起来的感觉。但她收敛了自己，知娇羞地笑笑。</p>
忽然一旁的手机亮了亮，有韩素好友的微信信息闪进来。</p>
正好白馨也看见了她手机桌面上的照片，一愣，面露诧异：“这个小姑娘是？”</p>
“什么？”韩素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p>
白馨指着林然，轻声道：“这个姑娘长得挺漂亮的，上次在和城北陆家表弟吃饭的时候，我们见过。”</p>
韩素脸色微微一变。</p>
“呃……那天的事您能继续说说吗？”韩素颤抖着手轻轻按下口袋里的录音笔，整个人微微颤抖，说话也不利索了。</p>
“那是一个深夜吧，那一次我和燕署一起吃饭讨论一个电影的投资。那天去的人还挺多，有导演，有明星。她也在其中，实在是太漂亮、太有特色，我就记住了，不然肯定也是过目即忘的。”</p>
“后来呢？”</p>
白馨有些诧异：“你怎么那么关心接下来的事？这个难道不是你的朋友吗？”</p>
朋友两字，触动了韩素内心深处的一道弦，她忍不住红了眼眶：“她是我朋友，是我最要好的朋友。”</p>
女人捏紧拳头，想哭却哭不出来，伤心到无法表达，“但是，在那天之后她就永远离开我了。”</p>
看着她泫然欲泣的神情，白馨也忽然知道了些什么。</p>
她摇摇头：“可是那天按道理来说，我记得也没发生什么。饭局后，你朋友是跟着燕署走的。”</p>
韩素呆住。耳边一直是白馨说的人名在回荡。</p>
燕署？是燕署害了林然？</p>
“其实我看出来严正想潜规则你朋友，但燕署带走了你的朋友。后来发生什么我也不知情。很抱歉，对于你朋友的意外，我深感抱歉。”</p>
韩素知道，但这怎么能怪她。</p>
缓和了一下，她觉得自己很严肃的神色，继而脸色苍白地绽开一丝不太好看的笑：“我还要谢谢你给了我线索。我朋友的死在这群人手里握住了消息也握住了真相。不然现在我都不知道她那天跟谁在一起。”</p>
白馨也无法安慰她，只能跟她说，逝者已矣，生者才是最重要的。</p>
那时候韩素是点点头答应了。</p>
可后来回到家，她还是难过得不行，关灯前，一直趴在男人的怀里，默默哭鼻子。</p>
封铭本来想睡了，灯一关，发现胸口湿哒哒的，又连忙开了灯。</p>
这一看，差点把他吓一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