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往日的影子了。
他以经大概明白了。
深深的叹了口气，陆中云把视线投向了李无忧的小腹之处。
“爷爷帮你检查伤口。”
“你忍着些。”
“嗯。”
李无忧点了点头，
“谢谢爷爷。”
听到这个谢谢，陆中云的眉头又忍不住的皱了一下。
他更加确定，自己的孙子是真的失忆了。
以爷孙俩的关系，后者这个时候，正常不会说谢谢的。
会说，我怕疼。
又是叹了口气，陆中云将右手放在了李无忧的小腹处。
然后，慢慢的调动真气进入。
嗡！
温和的真气渗透进去，然后，又好像流淌的河水，带着温暖的意味，流淌过了伤口覆盖的地方。
陆中云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最后，几乎能滴出水来。
他看到后者丹田被洞穿了。
上面还依稀残留着些许剑气。
他看到，后者身上丝毫没有了真气的痕迹。
完全的变成了一个废人。
甚至是连普通人都不如的废人。
陆中云的手微微哆嗦了一下。
没有人能够知道他现在的心情。
愤怒？绝望？
甚至是想要发疯！
杀光所有的人！
从刚出生开始，他就把这个孙儿带在了身边。
从小天材地宝，真气润养！
耗费了无数的精力，财力，物力。
一点一点的看着这个孙儿长大，变强，成为整个江南江湖的传奇！
年轻翘楚！
这是他的希望啊！
他寄托了一生的希望。
他甚至觉得，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孙儿，都有可能走上祖师爷的那条路。
开天门！
得道升天！
但是……
看着后者破碎的丹田，毫无真气的废弃身体，陆中云的眼睛红了。
紧紧的咬紧了牙关。
“爷爷，我真的废掉了吗？”
李无忧声音苦涩的问道。
“没事的，你好好休息。”
陆中云没有看李无忧，他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然后重新给李无忧盖上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