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老周氏歇斯底里的叫声，杨兰香已经司空见惯了。</p>
做好饭便领着孩子进屋。</p>
小的两个孩子，什么都不懂，只知道今晚的饭很香。</p>
李二牛却欲言又止地看向杨兰香，纠结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问：“娘，奶奶说的钱......”</p>
“别说话，娘自己会处理。”杨兰香怕他乱说被听见，呵斥住了他。</p>
当晚，李铁头被老周氏赶出来。</p>
他也硬气，就这么坐在院子里，吸着他那磨得发亮的老烟斗。</p>
夜晚很冷，尽管冻得浑身打颤，李铁头就是没回屋。</p>
夜深人静，杨兰香从暖和的被子里爬起，拿了那二十个铜板，出了房门。</p>
跟着烟斗明明灭灭的火星，找到坐在黑暗中的李铁头。</p>
“爹。”</p>
李铁头猛地一愣，头也没回，“咋还不睡。”</p>
“爹，这个给你。”杨兰香把铜板丢在李铁头腿上，有几个顺着腿间的缝隙滚落在地。</p>
“给你就拿着。”</p>
“发工钱了，我现在有钱。”</p>
“孩子读书也要开销。”</p>
“够。”杨兰香笑了笑。</p>
“唉～”李铁头长长叹了一口气，“爹没本事，帮不了你们。”</p>
“......”杨兰香抿着唇，没有说话。</p>
“孩子，是我李家亏待你了。”</p>
“没有的事。”</p>
“时喜他......若他回来，我替你教训他。”</p>
“嗯。”</p>
杨兰香回应的声音很小，很快被风吹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