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这,出来”玉遥又厉声喝道
倏地,
她的眼前突然浮现出一道虚无的身影,她看不清女人的脸。
只看得到那女人的素手里撑着一把红纸伞,还有一头乌黑靓丽地、长到脚踝处的直发,丝丝随着周围的海浪风而飘起。
女人额间是一圈奇怪的天然卷毛,身上穿着的是一身浅灰色的紧身道袍,分岔还露着白皙的腿,脚下赤裸地趿拉着一双兔状的毛绒拖鞋,
女人脚踝上的那根红色风铃脚链,尤为刺目又扎眼。
这是什么奇怪的造型
玉遥不认识她,更何况她还把自己带到这
种奇怪的地方,玉遥的心中十分恼怒,她气愤地操控着水柱猛然喷向那个女人
可,女人踮起脚,纤玉的柔荑撑着红色的油纸伞,挥洒掉了那些喷薄而出的水珠,指尖还弹出了几颗玉润泛光的阴阳棋,紧接着她向后轻轻跃起,躲开了她的攻势。
那女人边躲边急急地说道
“别这么大火气呀,我不会伤害你的。”到底是谁跟她说人鱼族的老祖宗脾气好来的
这哪好了为了赚到那男人的一颗粉玉珍珠,她费了多少精力才找来的,结果迎头就被人鱼族的老祖宗浇了个狗血淋头,差点就成了个漂泊在外的落水鸭
早知道就不接这单生意了,哪怕再多坑他几颗珍珠也好啊,她怎么竟接这些费力不讨好的买卖啊
“你听我说”女人撑着她的红纸伞,素手挥着柔荑正要靠近她,但是那道虚无的身影,步子都还没来的及迈开一步,蓦地就原地消失不见了
玉遥
听你说啥话说了半句你就走了
玉遥气了个倒仰,气的她呼吸瞬间急促,一口气差点没上来闷过去了,还好她喘着粗气睁开眼睛时,她还是坐在那个硬邦邦的木板床上。
周围也还是坑坑洼洼的黄土墙。
这又是谁啊气死她了
话说一半就走,专门来吊她胃口的吗
你到底要说啥啊你
玉遥气得憋的她满脸通红。
“玉遥”周芬芳端着脸盆从屋外回来,看着玉遥满脸通红,紧张道“你不会发烧了”
她们在乡下最怕有个病有个灾的,乡下医疗差,去县里医院还费钱,都是能扛得住就扛过去,扛不住才去县里医院。
玉遥抬起手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她的额头又烫又红的,她知道这不是生病,完全就是气的。
“我没事,不是发烧。”额头上的汗水太密,玉遥又伸出另一只手一起揩拭着“夜里热没睡好,一会我就好了。”
“那你快起来,晚霞姐做好饭了。”周芬芳把自己的盆放回原位说。
“好,我这就起来了。”玉遥擦着汗,轻声回着
林晚霞做的饭,玉遥是能吃下去的,所以她早上吃了个七分饱,就晃着身子慢吞吞的出去了。
早
上那个梦,她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着,是气的心有余悸。
现在啥人都能入她的梦了
这回还来了个穿的乱七八糟的,打扮的乱七八糟的,那女人到底是谁啊
气死她了要
玉遥气乎乎地抚平者她头上翘起的卷毛,慵懒地走在乡间的石子路上,她也没有急着去找李清许,昨晚那男人严令禁止的说过,不让她去找他,也不用她去干活。
她说她可以跟着去的,不吵也不闹,那男人死活不同意,脾气轴的很,她年纪这么大自然就宠着他些,不让去就不去
也不是见不着了,只要别让她再去干活就行。
她出来主要是为了散散心,她梦里的那个女人,跟她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就消失了,吊的她心里现在不上不下的,十分难受。
浅灰色的道袍道士吗
女道士
玉遥走在路上呆呆地胡思乱想着,突然脚步一顿,水眸看着前面村子里唯一的一个石磨前,一老一少在那里磨着豆子。
她记得,这个好像是李清许的娘,做饭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