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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菲是被室友一路追着跑回宿舍楼的。</p>
到了之后她发觉，这个澡似乎白洗了。</p>
周素在后面恐吓她：“秦菲，你完蛋了，敢当着营长的面喊流氓！”</p>
秦菲慢下脚步，一步步踩上楼梯，无所谓说：“我还怕他整我？”</p>
“我当时看到他整个脸都黑了，多尴尬呀。”陆依说，“他不会当面整你，但肯定记住你了，会让教官整你。”</p>
秦菲暗自笑了下，说：“黑灯瞎火的，还能看到他脸色？”</p>
何彩彩点头：“营长本来就挺黑的。不过我注意到，他看我们的表情，好像都往心里记住了。”</p>
秦菲安慰她：“别怕，他又不会潜规则我们。”</p>
“……”</p>
周素上前拍秦菲肩膀说：“哎，那你刚才叫什么呢？人家准备把你拉男浴室啊？”</p>
秦菲撇清说：“我没看到是营长，我以为是哪个偷窥狂。”</p>
周素直摇头：“坏了，营长的面子都被你丢尽了，刚才吓得我嘞，巴不得他当我是空气。”</p>
“……”</p>
一群人说着说着上了五楼。</p>
秦菲先去水池边泡衣服，然后回宿舍吹风歇息会儿。</p>
她去看手机，电量增了不少，打算拔下来玩会儿，里面一长串推送消息。</p>
秦菲在这一串通知内看到长官发来的信息。</p>
【以后不许不穿内衣出门晃。】</p>
秦菲：……</p>
看来，她那声流氓没有喊错。</p>
但还是得反驳回去。</p>
【大热天的，谁洗完澡还穿内衣。】</p>
【为什么出来洗澡？】</p>
【楼里的淋浴房好多人，等排到都后半夜了。】</p>
想到这儿，她在心底又贬了下自己学校。</p>
长官大人倒是来了一句痛快话。</p>
【你们学校真够破旧的。】</p>
秦菲及时发了一个哭泣的表情过去。</p>
【长官大人要不拨点款？】</p>
那边同时回。</p>
【这样的环境也行，正好也让你体验一把。】</p>
意料之中，秦菲撅着嘴，不再回复。</p>
没过一会，他倒是问了。</p>
【刚才洗了冷水澡？】</p>
秦菲动动手指，又发过去。</p>
【冷，但是好爽。】</p>
【下次别洗冷水澡。】</p>
又是禁止的口令。</p>
秦菲拿下巴搁在椅背上打字。</p>
【我能承受得住，你平时不也在洗么。】</p>
发完秦菲便想撤销了，他可从来没有当面提过洗冷水澡的事，这是某年某月，她住在他公寓里，偷偷在浴室门外感受到的。</p>
当然这件事，她认为没有说出来的必要。</p>
但裴笙手速快，在她点击撤销之前，回过来一句。</p>
【我洗了几年的冷水澡，你能跟我比？】</p>
秦菲看了，又觉得有理。</p>
在军营里，条件环境苛刻，他从成年时期便入伍，到现在这个地位什么酸苦没尝过，身上什么伤疤没留下，洗冷水澡这种小事自然也不在话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