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p>
九月的清晨秋高气爽，林间鸟儿时而叫两声。</p>
操场塑胶跑道内，晨曦迎着微风由树叶间隙洒落下来，温和地照在早起训练的新生们身上。</p>
秦菲收到信息的时候，她所在的第一排正被教官训练各方位转向。</p>
“向右——转！”</p>
一排人转向西边。</p>
“向右——转！”</p>
一排人接着转向北边。</p>
“向右——”</p>
整一排的右脚蠢蠢欲动，身子都已转了大半。</p>
教官没说下去，从排头走到尾，一个个揪过去：“我说转了吗？谁让你们转的！”</p>
“……”大伙儿沉默地转回向北边。</p>
下一刻，还没反应过来，教官毫无预兆地吼：“向右——”</p>
“……”又是齐刷刷一片，所有人重蹈覆辙，相见无语又好笑。</p>
“放回去。”教官将每个人的脚踢回去，经过秦菲身边的时候，恰巧她的迷彩裤抖了下，传出信息声。</p>
教官抓住时机调侃：“呦！你业务还挺忙。”</p>
秦菲抿唇报以平静的微笑，心说忙啊，这可是你领导发来的。</p>
教官降低视线，瞥见她的手不安分地去抓裤袋，严厉警告：“手给我贴牢大腿两侧！任何时候都不许动，记住了，要有一种跟你身体连在一起的感觉！”</p>
连在一起，那可不就是一条死咸鱼。</p>
秦菲不动声色地想着，教官边说边走开了，但没过多久，前边有人的手机铃声大作。</p>
教官快步走到那人身边，命令：“给我关了！”</p>
女同学讪讪地拿出来关掉声音。</p>
教官突然间又很不满意，命令她们整一排：“每个人都把手机给我拿出来，放在你脚前十公分处。”</p>
“……”</p>
“还不快点！”</p>
在催促声下，所有人都陆续弯下腰扔出手机。</p>
秦菲借这个机会，顺便按了下屏幕，眯起眼睛，快速看完屏幕上的整一条信息。</p>
这……算什么选择，在考验她的智商吗？</p>
当然是第二种啊。</p>
不过她没机会回复，教官已经伸手臂对线：“队伍都别给我乱，向右看齐，看脑袋不是看肩膀！”</p>
“现在开始听口令原地连续转向，谁都不能看地上，脚下不要偏，否则踩到手机就是你的罪过了。”</p>
“啊？”有女同学发出质疑声。</p>
“怎么？”教官走过来看她们，“不满意啊？那放到脚跟边上要不要？”</p>
刚才那女生及时纠正：“满意。”</p>
教官瞪着她们：“那就别给我废话！”</p>
“现在听令，全体向后——转！”</p>
……</p>
连续转完十个口令，且无人出差错，教官才放过第一排，转而去折磨第二排的人。</p>
不过秦菲她们也并未解放，手机仍旧都还放在地上，个个饥肠辘辘，盼着早饭时间早点到来。</p>
等了许久，站秦菲右边的女生熬不住了，发出轻微抱怨声：“我快饿倒下了，什么时候吃饭啊！”</p>
秦菲说：“快了快了！”</p>
女生斜眼过来看她：“什么时候，你知道？”</p>
“六点半。”</p>
左边的女生听见了，也问她：“你怎么知道的？”</p>
秦菲眼观鼻：“我听说来的。”</p>
女生压抑着激动：“那就快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