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菲已经不能直视睡觉二字。</p>
转身，她扔了手机，赶紧上床，先在被子中间划了一条线，算是分割了二人的被子资源。</p>
认为他已经够地方了，她自己翻身躺下，关灯先睡了。</p>
裴笙进门的时候，直接打开了灯，秦菲还未睡着，被刺得闪了下眼，没有睁开。</p>
她只能装睡，手悄悄抓紧被子。</p>
裴笙早瞧见了，在门口无声笑着，然后关上门。</p>
床侧陷下去的那一刻，秦菲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很直接地暴露了自己。</p>
她在心底咒骂，又不知怎么面对他，猛得掀开被子起身说道：“我去上个厕所。”</p>
裴笙没有应，看着她从眼前溜走，然后过了两分钟，他也起身，走到卫生间门口。</p>
他敲门：“好了没有？”</p>
秦菲在里面喊：“没好。”</p>
“吃坏了？”</p>
“没有。”</p>
裴笙心中已有定数，手将门把往下压，居然推进去了。</p>
如他所料，秦菲在里面干站着，并没任何使用过的痕迹。</p>
“怕我？”他人走了进去，将身后的门关上。</p>
秦菲抓着洗手台边，眼睛四处飘，低声否认：“不是。”</p>
他朝她招手：“过来。”</p>
秦菲没动。</p>
他主动过去，手抓住她的肩：“不睡觉，跑里面来照镜子？”</p>
秦菲双手反复交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p>
裴笙也单手撑住一边，站在她面前问：“在学校里，也没见你这么怂，现在没外人，就这么避嫌了？”</p>
秦菲觉得自己必须说点什么：“那张床太小了。”</p>
“你还要多大？”他笑问，“睡地板？”</p>
秦菲抿唇不出声。</p>
空间内安静了会，他又问：“想歪了？”</p>
可不就是在说那事，秦菲不相信他没想歪。</p>
“想歪又怎么了？羞耻吗？”他换了个站姿，背靠在台边，人却依旧严严实实挡在她面前，“需求都可以有，又不是让你现在生孩子。”</p>
她低声说：“万一不小心有了呢？”</p>
他笑道：“照你这么说，人得想要孩子了才能做，这得憋死多少人？”</p>
秦菲不回答，转过视线看边上，突然间发现，她的内衣还挂在墙上，先前忘了取走，那款式很前卫，是特意为了今天的礼服而搭配的。</p>
收回视线，她的脸色无可救药地羞红起来。</p>
裴笙以为他说的话让她觉得露骨，又换条思路解释：“至少我保证，在你有自己学业的这几年内，不会让你有这种麻烦。”</p>
秦菲抠着自己的指甲，闷声问：“那你憋坏了怎么办？”</p>
她看过小说，男人在那方面经不起忍受，忍受久了还会留后遗症。</p>
裴笙哪里知道她脑袋里想着那些毫无根据的情节，替自己辨清道：“没听过安全措施吗？”</p>
秦菲似是脑袋被人敲了一记，经他提醒才知还有这东西的存在。</p>
“这个安全吗？”她多此一问。</p>
“你认为呢？”他反问。</p>
她不说话了，似乎默认。</p>
见状，他又问：“你还有什么顾虑？”</p>
秦菲低下头，不敢看他：“我现在有点……”</p>
“紧张？”</p>
秦菲点点头。</p>
裴笙双手从她腰间穿过，突然将她抱了起来，直接让人坐在镜子前的台面上。</p>
秦菲坐不稳，下意识抓住他的肩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