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到的？】</p>
【比你想的早。】</p>
秦菲抓抓头发。</p>
【要不您现在发动车子，在前方拐弯然后往回开，路上注意安全。我真的没什么事了，让您误会了。】</p>
他不听她，不容拒绝地回。</p>
【是误会也出来，好久没见了，让我看一眼。】</p>
秦菲何尝不想见，念在现在时间早，没那么多人出去晃，索性穿好衣服带上钥匙，悄悄关上门下楼。</p>
裴笙的车依旧停在老地方，秦菲一出校门便见着了。</p>
她观望周围，人迹稀少。</p>
果然偏僻校区就这一点好，大清早的街道上人都没有。</p>
她鼓起胆子，不再蹑手蹑脚，轻迈脚步走近他车边。</p>
到了他边上的车窗，她抬手敲两下。</p>
裴笙将窗户摇下一点，声音从里面传出。</p>
“上车。”</p>
秦菲觉得没什么可逗留的，只是来说明下情况，便扒着车窗缝对他说：“对不起啊。”</p>
“对不起什么？”他再将车窗摇落一些。</p>
秦菲抓着窗户踮起脚尖，终于看全他的脸，那双眼底泛着青，许是一夜没睡好。</p>
她不禁怀疑，他是否昨天晚上就已经将车停在这儿了。</p>
“对不起。”她又一遍道歉，心底有些愧疚，“让你白高兴了。”</p>
“白高兴什么？”裴笙定定地看着她，眼中露出红血丝。</p>
秦菲不相信他没听出她在说什么，索性话说白了：“白高兴当爹了。”</p>
裴笙一顿，明显忍住了什么，不禁莞尔：“……上车来说。”</p>
她没动身，忍不住问：“你不会在这儿呆了一晚上吧？”</p>
他依旧是那两个字：“上车。”</p>
第三次了，秦菲不敢磨蹭，怕他没耐性，转身绕过车头，从副驾驶上去。</p>
在这个过程中，她瞥见车前的地上，有几根燃尽的烟蒂堆着，不难猜测是谁抽的。</p>
刚坐进车内，裴笙从后座拎出一只热腾腾的袋子，递到她手里。</p>
秦菲顺势接住，抬头看他：“早饭？”</p>
“刷过牙了没？”</p>
“刷过了。”</p>
“那就吃吧。”</p>
说完，他拿手捋了下巴，手肘撑在车窗上，情不自禁打了声哈欠。</p>
秦菲正打开袋子，见他这幅模样，拉过他的手问：“你昨晚上睡哪了？”</p>
“你说睡哪了？”他声带疲意，眼皮耷拉着斜看她。</p>
秦菲不瞒他：“我都看见了，你车外丢了好多烟头。”</p>
他承认：“是我抽的。”</p>
“昨晚上抽的？”</p>
“你说呢？”</p>
他倾身凑过来，揉她头顶：“是谁昨晚上给我信，说你好像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