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笙看了眼歌名，没拒绝，接过来唱起了第一段。</p>
秦菲快速去瞄歌词——</p>
“在你辉煌的时刻</p>
让我为你唱首歌</p>
我的好兄弟</p>
心里有苦你对我说</p>
前方大路一起走</p>
哪怕是河也一起过</p>
苦点累点</p>
又能算什么</p>
……”</p>
歌声响起的时候，全场朋友们几乎都静声了，安静地聆听俩人轮唱。</p>
秦菲没听裴笙单唱过，这会儿越听越被他的醇厚的嗓音沉迷。</p>
真好听，她在心底惊叹着，像是发现了一块宝。</p>
林天唱得也不赖，两人音准正确，各有特色。</p>
到了第二段裴笙单唱的时刻，秦菲见林天悄悄坐下来朝她耳语：“这歌他是唱给另一人的。”</p>
“谁？”秦菲没转过弯来。</p>
“裴箫啊。”林天脱口而出，而后见秦菲有些摸不着头脑，便问，“你不知道？”</p>
“啊？不是……”秦菲仓促摇头，“我知道。”</p>
她只是不知道，关于裴箫的事情，他似乎很少在她面前提过。</p>
林天又插了句嘴：“他最近心情不太好，估计也是跟裴箫有关。”</p>
秦菲心中有半个底了，问林天：“具体是什么事吗？”</p>
然而林天没机会答，该轮到他唱歌了。</p>
接下去，秦菲都没心思听歌，她看着裴笙的侧脸，面无表情，一半隐在暗处，突然间看不清了。</p>
似乎，脸上笼罩了些伤感之色。</p>
……</p>
出来时候，时间刚好九点。</p>
外面的温度依旧极低，即使没感受到风，冷意还是不断往身子骨里面侵透。</p>
裴笙让秦菲待在车内，自己去咖啡店买了两杯卡布奇诺。</p>
回到车上，秦菲捧在手里喝了起来。</p>
里面开着暖气，她又脱了外套，舒服得想睡觉。</p>
裴笙喝了一口放边上，发动车子开起来。</p>
“刚才开心吗？”他问。</p>
秦菲啜着杯子一小口一小口喝，点点头：“气氛很好啊。”</p>
裴笙戳穿她：“你话不多。”</p>
秦菲小声说：“本来就没什么好说的。”</p>
他笑笑，没勉强问下去，又说：“刚才林天老凑在你身边，讲什么话呢？”</p>
秦菲舔舔唇角，知道那时候他虽然在跟人聊天，眼角余光却一直在往她这边扫。</p>
“没什么啊，他就说你好福气，能比他早脱单。”</p>
裴笙眼睛眯起来，显然不信这套：“就这样？”</p>
她得意地笑：“就这样。”</p>
他当然不肯忽略：“说实话。”</p>
“实话是……”秦菲停顿一下，说，“他跟我提了你三哥。”</p>
裴笙拧眉：“他跟你说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