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有没有看穿其中的究竟。</p>
有些事情，是不能说的。</p>
强烈的恐惧可能有助于消化。带着突如其来，逐渐在脑子里酵的可怕念头，齐元昌随手从旁边的尸体上扯出肾脏，恶狠狠地咬了一口。</p>
……</p>
列车行驶的度很快。</p>
一切都很顺利。</p>
没有追杀者，天空中没有出现直升机，树木和建筑沿着道路两边飞快向后掠去，消失度远远过列车上乘客对它们的关注。</p>
呆在车厢里的感觉很不错。软卧车厢里床铺都是现成的，只要更换过干净的垫单就能躺下休息。这也意味着，病毒爆的时候，这些车厢仍然保持着随时准备运行的状态。</p>
郑小月觉得很困，早早爬上了床。等到刘天明进来的时候，她睁开慵懒的眼睛，现男人正看着自己从被子下面露出来，穿着肉色透明丝袜的柔嫩脚趾。那双熟悉的手直接握了过来。隔着薄薄的丝袜，郑小月有种非常舒服的滑腻触感。</p>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p>
出的时间本来就很晚。车站距离团队临时营地很远，装运物资花费了大量时间。直到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列车才缓缓开动。</p>
这是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天空中开始洒落雨点，车窗玻璃出“哗啦啦”的碰撞声。刘天明把郑小月搂在怀里，两个人默默注视着外面的黑夜。</p>
靠着男人坚实的胸膛，郑小月幽幽地说：“你好像改变主意了？”</p>
女人的直接一向很准。</p>
刘天明慢慢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叹了口气：“我们估计还得走上很长一段路才能停下。我也不愿意这样，可是毫无选择。”</p>
“为什么？”</p>
“我不想成为别人嘴里的食物，不希望你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我什么也做不了。”</p>
刘天明用平静的声音解释着：“现在可没有什么法律，也没有警察会站在弱者这边。如果没有足够强大的力量，我们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p>
郑小月没有继续追问下去。</p>
她想起了以前那些被自己吃掉的感染体。</p>
很充分的理由，也是很正确的理由。</p>
她换了个问题：“还是杨艳红在开车吗？”</p>
刘天明点点头：“廖秋说她的操作技术不错，应该可以胜任。罗宽在前面车头上看着，有什么问题就翻看操作手册。铁路上不像公路，这里只有一趟车。”</p>
郑小月笑了起来：“怎么，廖秋还是放心不下他的那架直升机？”</p>
“我也一样啊！”</p>
刘天明理所当然地说：“那架飞机很重要。补充武器弹药必须靠它。西北基地太远了，还好廖秋的异能特殊，否则的话，谢坤他们在酒店里根本不可能对付那些凶尸。”</p>
车渐渐慢了下来。</p>
窗外的夜色仍然还是漆黑一片。从前那种灯火辉煌的城市夜景彻底消失，也许永远不再出现。雨下得更大了，车窗玻璃上不再是星星点点的水珠，它们汇聚成流，沿着玻璃迅滑落，冲刷着尘土和泥泞。</p>
郑小月眼里闪过一丝警觉：“怎么了？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停车？”</p>
刘天明从后面抱住她的肩膀，没有松手，轻声安慰道：“别那么紧张，是我让罗宽他们找个安全的地方临时停车。晚上视线不好，现在也不可能有铁路巡道员沿途清理障碍。好好睡吧！天亮了我们就走。”</p>
这是必不可少的警戒措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