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抬起右脚,压在了面前跪地的赵凯的肩头,遏制住赵凯暂时不要动手。</p>
情况……或许并没有像他想的那么糟糕!</p>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不愿意让赵凯拿出热武器。</p>
“这不是想天放哥你了吗?”</p>
陈天邪闲庭信步,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优雅,却又多了几分邪魅妖娆。</p>
他缓缓地拉开席桌前的一张椅子,笑着落座,冷冽的眸光,斜睨向陈天放:“五年了!整整五年都没见到天放哥了,天邪着实想念!”</p>
想念?</p>
陈天放自嘲一笑。</p>
能让这个横种说出“想念”这两个字,到底是得多大的违心啊?</p>
从小到大,他在陈家和母亲相依为命,那个男人在他印象中,甚至都没有几次踏入过他和母亲居住的宅院。</p>
但是那座宅院却从未太平。</p>
陈家家大业大,派系繁冗,人心复杂。</p>
他身体羸弱,是陈家人人口中的病秧子。</p>
而他这个病秧子是家主儿子,自然成了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p>
就连各家的孩子,对他也是无休止的欺负。</p>
那些孩子,接受着精英教育,训练武道,而他身体羸弱,无法进行武道训练,但在那些孩子们接受完武道训练后,离开训练房的第一件事,就是来找他联手。</p>
而结果……自然是他饱受一次次的毒打!</p>
如果不是母亲和段老维护,他恐怕在童年时代就已经夭折了。</p>
而他和母亲所住的宅院,更是在一次次深夜,或者无人发现的时间里,被砸窗,被泼粪……</p>
种种欺压羞辱的手段,他和母亲都经历过。</p>
那个男人却鲜少过问。</p>
或许那个男人对他和母亲的唯一保护,就只是家主之威,他和母亲的身份,压制着全家所有人将一切的欺压羞辱都只表现在了“闹剧”的范围内。</p>
孩子们对他的围殴毒打是闹剧,宅院被各种手段欺压羞辱,也同样是闹剧。</p>
起码……这些事,划定在“闹剧”范围内后,是证明无法真正害及他和母亲的性命的。</p>
一直到那个狂风暴雨的夜晚,那个男人亲自将刀插进了母亲胸膛,然后陈天放才彻底决定摆脱这样的“闹剧”!</p>
眼前的陈天邪,虽然小他几岁,可武道训练方面却是卓有天赋,小时后更是和那些孩子一同拿他训练武道,明明身形差距很大,可身体的羸弱,却让陈天放好几次在陈天邪手里险象环生!</p>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p>
陈天邪的突然造访,俨然不怀好意。</p>
不过获得母亲传承玉佩后,他的身体也是脱胎换骨。</p>
实力赋予了陈天放在面对陈天邪时最大的底气。</p>
他淡定如常的重新落座,对陈天邪微微一笑:“那么,我得好好感谢你这番想念了!”</p>
这场鸿门宴,随着陈天邪到场,赵家已然无足轻重了。</p>
陈天邪……才是最大的威胁!</p>
“那你感谢太早了!”</p>
陈天邪邪魅一笑,眼中骤然闪烁寒光:“都已经离开五年了,你老老实实在外当一条流浪狗不好吗?为什么非得低头接下继承者资格,你个病秧子有什么资格做继承者?你就算接下继承者资格,回到陈家,那不也是被我们碾压的狗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