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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也想不到答案,闻恬放弃了。
身上黏腻发汗，闻恬感觉不舒服，漂亮的眉毛难受地皱起,他穿了件宽大的白t恤，按理来说散汗很快,但他还是感觉腰上黏糊糊的。
他想回去换衣服,于是转头和曲玉说了声，“曲玉,我先回去了。”
曲玉薄唇微垂,还是很不爽地哦了声，在闻恬一只脚踏出门时，突然开口“等一下,你先去浴室洗把脸再走,快点。”
他目光躲闪，说话吞吞吐吐,“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样子。”
闻恬受宠若惊，有点不敢信曲玉肯让他用浴室，他抿抿嘴唇，软软说了句“谢谢。”
曲玉绷着一张脸,“你是蠢这有什么好谢的，我是嫌你出去丢人现眼。”
闻恬习惯他骂人了，他自动忽略曲玉,走进独立浴室,用水冲了下微热的脸颊。
出来时,曲玉换上了球鞋，“我送你。”
闻恬觉得没必要，小声道“不用了,我自己也可以”
“闭嘴。”
闻恬真就不敢说话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就宿舍到楼下那么短一截路，曲玉非要执着于送他。
他等曲玉锁上门，就和他一起下了楼。
闻恬走后，走廊里几个捧着水盆的aha，还意犹未尽杵在原地。
“醒醒，人都走了还看呢。”
“靠，突然叫什么，吓老子一跳，刚刚看最过瘾的不是你装的跟什么似的。”
“看看怎么了，不过他脸怎么红成那样，他和曲玉干嘛了”
“你说能干嘛”
静默了一瞬，几个男人彼此心照不宣，互相推搡着，嘴上发出怪腔怪调的哄笑。
闻恬出宿舍楼后，就回了公寓。
江璟还没回来，他随便弄了点东西打发。
第二天是周末，他起床后给江璟打了个电话，接通后含着困腔，乖乖问道“上将，您还不回来吗”
江璟那边夹杂着整齐划一的口号声，半天才传出淡漠的声音，“我在南区的训练基地，你过来，等下在这里的食堂吃饭。”
闻恬向来听话，他腿间夹着被子，困倦地说了声好。
训练基地后面有专门为学生的射击空地，积满砂砾的地面上，立着几个电子靶。
闻恬到的时候，江璟正带着护目镜，稳稳托着气枪朝靶子射击。
闻恬手里还捧着早上出门热的瓶装牛奶，他边吸边看江璟练枪，看了会儿，突然小声地说“上将，我问您一个问题。就是您最近有没有被摸”
江璟“”
想起那东西登徒子似的行为，闻恬羞耻地咬了咬嘴唇，硬是把自己嘴巴弄出仿佛被嘬咬过的痕迹。
他结巴说“昨天下午我感觉有人摸、摸我，但是我找了半天都不知道是谁，特别奇怪。您有没有这种情况发生”
江璟手指顿了顿，下一秒他低头装填起气枪的子弹，神情如常，“没有，你困傻了”
这样轻飘飘一句问话，反而更能打消别人对他的猜测，闻恬拧着眉尖，怀疑起自己。
难道是因为他太困，产生错觉了
毕竟昨天看视频的时候，他是真的很想睡觉。
这事困扰了他一晚，他想得入神，手指不自觉用力，瓶里的牛奶被挤压，从吸管溅出来，弄了他一身。
闻恬一呆，低头看了眼自己满腿的湿濡，小脸变得闷红，慢慢把快要冒烟的脑袋，埋进了臂弯里。
江璟睨了他一眼，“前面左拐是更衣室，架子上有没用过的衣服，你拿上件，把身上的换了。”
闻恬没动，他眼睛湿了一圈，觉得自己太丢脸了，喝个东西都能洒自己一身。
抵着弹仓的薄白手指顿了顿，江璟似乎叹了下气，他把枪放回台上，转身抵住闻恬的脑袋，“快去，别着凉了。”
闻恬把他的手扒拉下来，“我知、知道了。”
闻恬按照江璟说的，找到了更衣室，更衣室靠近墙壁的地方，抵有几个置物架，上面摆放着不同型号的统一训练服。
他走过去，正要挑一件，大门又打开，有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眉骨锋利，看上去有些玩世不恭，是曲玉的室友孟朝。
孟朝见到闻恬，先是一愣，黑沉的眼睛晃过看不懂的暗色，“闻恬是叫这个，你怎么在这，你们班今天可不加训。”
“我在找东西。”闻恬小声敷衍着他，一面低着头，在分类的置物架上找他可以穿的尺码。
孟朝眼神游移，自上而下，来来回回把闻恬看了个遍。
闻恬身上湿了一大片，滑腻的奶渍，在匀称的小腿上停了停，费了点时间才滑下去。
“你身上是什么”孟朝问道。
闻恬目光还停在置物架上，“牛奶，不小心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