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我们见过？那天夜里，你也在龙虎山下？”张凡眉头一挑，冷然道。</p>
“哦？看来你想起来不少事情。”</p>
云见月手持灯烛，眼睛一亮，似有深意道：“看来你快脱劫了。”</p>
“你如果脱了劫数，怕是会很危险。”</p>
烛火映照下，云见月的美眸中泛起一抹森然的寒芒。</p>
张凡面色微沉，立时警觉，不敢有丝毫大意。</p>
他不是第一次跟十三生肖交手，这些疯子每一个都是独一无二，手段高深莫测，即便他的修为突飞猛进，面对他们，依旧感到一股无力感。</p>
“身陷囹圄，你觉得还有一线生机？”</p>
云见月笑了，略带戏谑的目光却是落在张凡胸膛处的狰狞伤口，看着那猩红鲜血不断滴落。</p>
嗡……</p>
突然，滴落的鲜血刚刚触碰到地上便泛起一股青烟，破旧的地板燃起一丝丝火光，仿佛那鲜血之中蕴藏着极为可怕的温度。</p>
“嗯！？”</p>
就在此时，云见月脸上的笑容稍稍收敛，眸子里涌起一抹凝重之色。</p>
轰隆隆……</p>
这一刻，张凡双目渐渐赤红，恍若火光升腾，若以元神观照，他的身体便如同火炉一般，四肢百骸内的真阳如同狂焰涌动，虽然不见一丝火光乍现，然而他脚下的地板却已在燃烧。</p>
“腹中结丹三尺剑，吞吐离合火中精。”</p>
云见月脸上的笑容终于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之色。</p>
“纯阳真意，火龙丹剑！”</p>
轰隆隆……</p>
张凡一步踏出，周围的空气仿佛化成易燃易爆，直接将屋顶炸开，汹汹火光冲天而起，几乎将半个房间掀翻。</p>
如此恐怖的动静，终于是让云见月后退了两步，灼灼火光仿佛将周围的空气都引燃，扭曲的烟尘中，张凡的身影横行而至，眼中精芒喷薄，可怕得不似人类。</p>
“你果然是个异数，入劫重修，竟然得了纯阳真意，炼就火龙丹剑！？”</p>
云见月看得出来，张凡此法仅得其意，还未彻底成型，然而仅仅是锋芒初露，已是气象不凡，如果真正练成，必有当年三分凶威。</p>
轰隆隆……</p>
张凡口中喷薄火气，周围的空气都在扭曲变形，诺大的房间瞬间便灼灼真火所吞噬，并且向着整栋楼开始蔓延。</p>
木质结构的小楼，转眼之间，便被点燃。</p>
“真是不错啊。”</p>
云见月手持烛火，轻轻一叹。</p>
叹息落寞深沉，幽幽落下，回荡在昏暗空荡的房间内。</p>
房间依旧是那个房间……</p>
没有大火灼灼，没有遍地狼藉，没有鲜血淋漓，就连张凡都依旧站在那里，完好无损。</p>
他余光瞥见，身后的木门刚刚关上，震耳的声响还回荡在耳畔。</p>
张凡有些恍惚，下意识抬头望去，只见云见月手中那盏烛火分为明亮，离焰分明，玄之又玄。</p>
“刚才……”张凡眉头皱起，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那种空虚无力感，就好像大梦初醒，许多念头纷纷跳动，却也抓不住，摸不着。</p>
“梦里明明有六趣，觉后空空无大千……”</p>
云见月将手中的灯盏放在了桌上，喃喃轻语。</p>
“刚刚那是你的道法？虚假若梦？”张凡神情有些恍惚道。</p>
十三生肖，每一个都有着独一无二的手段。</p>
酉鸡专擅星辰斗术，午马掌握万物符道，亥猪身负贪食补漏……</p>
巳蛇白玉京，自然也有他的成仙之法。</p>
“世事大梦一场，梦中借假修真。”云见月纤细的手指轻轻扬动，晃动烛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