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打记事起住的老宅子居然是真武山的产业。</p>
“玉牒！？”</p>
张凡眉头一挑，下意识看向胸口。</p>
此时，他升起了一种奇怪的念头和疑惑，当初观光旅游，误闯传度仪式，融合真武玉牒，仅仅只是巧合？</p>
“张凡，想什么呢？”</p>
展新月抬手，在张凡眼前晃了晃，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p>
“哦，我在想真是太巧了，刚好一起，等会中午一起吃顿饭。”张凡看似随意道。</p>
“我也这么想。”展新月轻笑。</p>
三人一起上前，大白天，消消乐却是铁门紧锁。</p>
“有没有人？”</p>
随春生晃动着铁门上的锁链，发出咣当咣当的声响。</p>
“谁啊。”</p>
就在此时，一阵苍老的声音从旁边的传达室内传了出来，紧接着，一位身形矮小佝偻老者晃晃悠悠走了出来，大白天戴着黑墨镜，踩着破旧的布鞋，走到铁门前，扫量了一圈。</p>
“大爷，我们是江南省道盟的。”随春生亮明了身份。</p>
消消乐既然是真武山名下，自然不是寻常殡葬馆，听随春生的意思，这里的馆主也是道门中人。</p>
“道盟的？”带戴着黑墨镜的大爷略一沉吟，方才掏出钥匙，将锁着的大铁门缓缓打开。</p>
“又来收什么费？”</p>
此言一出，随春生和展新月相视一眼，俱都露出尴尬的神色。</p>
“大爷，我们不是来收费的，是来调……打听点事情。”</p>
“我就说哪能这么不要脸，有事没事就来收费。”戴着墨镜的大爷自顾自地说道。</p>
随春生的脸色越发尴尬，下意识看向张凡，后者好似没有听见。</p>
他也知道，像道盟这样的组织，跟省内的道门世家或者企业拉个赞助，收个费是常事，毕竟如此庞大的机构，运转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p>
“进来吧。”</p>
戴着墨镜的大爷招了招手，在前面领路。</p>
诺大的殡葬馆竟然看不到一个人影，满眼所见，唯有松柏常青，除此之外，冷清得可怕。</p>
“大爷，这里就你一个人？”</p>
张凡跟在后面，忍不住开口询问。</p>
“现在是白天，晚上就热闹了。”</p>
戴墨镜的大爷侧过头来，咧着嘴，露出了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笑容。</p>
“要不你晚上再来？”</p>
“不……不用了。”张凡干笑道。</p>
轰隆隆……</p>
棺材模样的大楼前，戴墨镜的大爷将门打开，一股清冷的空气从里面涌出，裹挟着福尔马林的味道。</p>
张凡眉头一挑，走了进去，扫了一眼。</p>
大楼内并没有装空调，可是里面的温度比起外面最起码低了六七度，刚刚走进来，浑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p>
“好大啊。”</p>
一楼空旷无比，如同闲置的货仓一般，小声说话，还有回音。</p>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给你们去找馆长。”</p>
戴墨镜的大爷刚走出两步，又停了下来。</p>
“别乱跑，这里有些地方，生人勿进。”</p>
说着话，戴墨镜的大爷顺着旁边的楼梯，径直上楼。</p>
“师兄，你有没有觉得这大爷怪怪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