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生肖，以人为首。</p>
卯兔林见月，巳蛇白玉京，午马吴歧路，酉鸡金昴日，戌犬韩地厌，亥猪王饕。</p>
张凡与无为门打交道至今，见过的生肖已有六位，除了卯兔和巳蛇立场有些模糊，算是暂且站在他这边，其他各个都是难缠的狠角色。</p>
据他所知，十年前，龙虎山下，十三生肖也是死伤惨重，毕竟他们围杀的乃是上代人肖和大灵宗王。</p>
像十三生肖当中最神秘的子鼠，据说至今都是重伤未愈</p>
至于像卯兔，戌犬，亥猪等都是新晋补充的成员。</p>
换句话说，他们的上一任早已死在了十年前，龙虎山下。</p>
这些新鲜血液毕竟火候尚浅，可是那些老资历的生肖却是各个如妖魔，身负玄通术。</p>
寅虎，便是经历过十年前那一战，且活下来的生肖之一。</p>
“你说我见过寅虎？”张凡眉头一挑，脑海中浮现出诸多身影。</p>
这些日子，他接触的人不少，江南省道盟他没少走，城中村黑市他也没有少逛，夜不亮迎来送往，也有不少客户……</p>
“或许不是直接接触，而是通过其他人间接接触。”方长乐沉声道。</p>
“他不会轻易现于人前，凶如虎，猾如狐……”</p>
“那便是寅虎！”</p>
言语至此，方长乐缓缓收回了目光，凝声道：“如果被他盯上，便离死不远了。”</p>
“方长乐，看来你对寅虎很了解。”随春生开口了。</p>
“我如果了解他，就不会身陷囹圄。”</p>
说着话，方长乐缓缓坐了下来，神思内敛，眸光凝如一线，似如内照。</p>
“我们来接你出去。”</p>
随春生略一犹豫，开门见山。</p>
“出去？江南省道盟找到证据，能够证明我的清白了？”方长乐头也不抬道。</p>
“那倒没有，只是想让你戴罪立功。”随春生摇头道。</p>
“戴罪立功？”方长乐笑了。</p>
“无罪从何戴？你们缺了人手，想要让我为你们卖命？”</p>
方长乐一言便道破了随春生的来历，扯下了他的遮羞布。</p>
“你们走吧，除非确认无罪，否则我是不会走出这里的。”</p>
对于其他人而言，身陷囹圄，乃是困兽囚笼，可是对于方长乐，却如闭关玄修，牢笼深深深几许，不过山中修万年。</p>
“方长乐，你毕竟是茅山弟子，难道一辈子不查清楚，你就要在这里待一辈子？”随春生眉头皱起。</p>
他也没有想到这位茅山传人竟然如此孤傲，放他出去都不干。</p>
“此身天地一虚舟，何处江山不自由？”方长乐淡淡道。</p>
“对我来说，在这里和在外面并没有什么分别。”</p>
说着话，方长乐稍稍一顿，淡漠的目光瞥向随春生。</p>
“你这点道行还想请我出去？”</p>
轰隆隆……</p>
刹那须臾间，方长乐的目光陡然一变，恍若利剑出鞘，锋芒凌厉。</p>
嗡……</p>
随春生面色骤变，整个人仿佛被钉在了那里，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似如刀兵交错，天地肃杀，他的念头在惊恐，他的元神在颤抖。</p>
天地本来无一物，唯有元神先天生。</p>
这一刻，方长乐终于显现出茅山传人的恐怖，仅仅一缕元神之威，便让随春生物我两忘，如遭大劫。</p>
呼……</p>
几乎同一时刻，张凡挺身而出，横档在众人身前，他眸光凝如一线，似那昊天星辰，泯然于茫茫天宇，却有无量光辉闪烁苍幕。</p>
轰隆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