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见张凡便查过对方的底，上查三代都是干干净净，没有半点瑕疵。</p>
“这么说的话，他是真有问题啊。”孟清欢美眸凝如一线。</p>
如果真的是干干净净，没有半点问题，怎么会让当世活真人看重，不惜破例，也要收为弟子？</p>
没有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p>
“张凡……”</p>
孟清欢咀嚼着张凡的名字，突然，她眉头一挑，便见液晶屏幕上，那道移动的光源却是在一栋大楼标记前停了下来。</p>
“他们去了黑市！？”孟清欢淡淡道。</p>
……</p>
城中村，废弃大楼。</p>
黑市。</p>
“我最近接触人最多的地方就是这里了。”</p>
张凡带着方长乐走进了大楼，后者双手插在口袋里，忍不住道：“你就不能挑点人少地方活动吗？”</p>
“我挑人少的地方活动能碰见寅虎吗？”</p>
张凡白了一眼：“说不定他就在这里面。”</p>
“这地方可不是个好地方啊。”方长乐眯着眼睛。</p>
黑市之中，三教九流，卧虎藏龙，什么样的角色都有，想要在这种地方寻出寅虎来，可不容易。</p>
“不过……他还真可能藏在这里。”</p>
说着话，两人走进了黑市，这时候已经开始上客，废弃大楼内人也越来越多。</p>
方长乐的眼睛就跟通了电似的，透着贼光，在人群中寻找探索着。</p>
“真是将军山的石胎吗？”</p>
就在此时，一阵惊呼声从不远处传来，张凡抬头望去，不见一摊位前围满了人，吵杂无比。</p>
“走，过去瞧瞧。”</p>
张凡拉着方长乐走了过去，穿过人群，便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了一方铜柜内，里面盛放着一枚石头，像极了即将成型的胎儿，隐隐可以看见四肢的轮廓，在黯淡的灯光下泛着幽幽的荧光，甚至还能感受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波动，好似那石胎在呼吸一般。</p>
“听说去年，将军山就被凿了，破了气象，道盟去了不少高手，想必是养出了了不得的东西。”</p>
“难道就是这枚石胎？”</p>
“这可是真宝贝啊。”</p>
众人议论纷纷，眼中俱都透着光亮。</p>
张凡若有所动，他也听说过，万物有灵，哪怕是山川大泽，奇石怪树，但凡长出“形”来，必生气象，日月轮转，就会生出匪夷所思之类。</p>
所以这些都有专人盯着，但凡成了形，就得勘探勘探了，能不留的尽量就不留。</p>
去年的时候，他在网上看到过相关的新闻，说是西广省的将军山经过地质勘探，发现矿藏，从而进行了开发，将山给炸掉了。</p>
当时，张凡还没有毕业，也未曾觉醒元神，自然没有当回事，不过现在听着众人议论，似乎另有隐情。</p>
“走吧，别看了，假的。”</p>
就在此时，方长乐凑到张凡耳边，低声轻语。</p>
“假的？”</p>
张凡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跟上了方长乐的步伐。</p>
“那种玩意儿能流落到这里吗？”方长乐淡淡道。</p>
“听说，将军山的那枚石胎都快成型了，估计在养个百八十年，必定会养出一个异类。”</p>
方长乐凝声轻语：“孙悟空知道吧，也是石胎，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不过将军山那地方我看过，那山势雄奇，都快长成人形了，养出来的石胎肯定是个大麻烦……”</p>
“听说，就那石胎已是不凡，道盟的高手为了破那气象，取得这玩意，可是死了不少人。”</p>
听着话音，张凡不由露出古怪的神色，盯着方长乐。</p>
“你不是都蹲苦窑了吗？怎么知道这么多？”</p>
“我听狱友说的，他是一个散修，炼的是欢喜道，原本纠结了一帮子野道士，也想打将军山那石胎的主意……”</p>
说到这里，方长乐不由露出冷笑：“那种东西是他们这种道门混子能碰的？”</p>
“听说不光是道盟，无为门也有高手去了，还有哀牢山的大妖……这些都是硬茬子。”方长乐沉声道。</p>